涩青春三 故人重逢(2)

莫方点点头，目光纠缠着叶子不放。叶子挥挥手，转身走了。莫方在身后说：“五一我回来一趟，我们去楼官台玩玩。”
想着袜子不够穿，叶子没有直接去车站，而是拐到县城商业街西头的小摊位上，这一片尽是卖这些的。
叶子一家家地看着问价，发现一种粉底印花的漂亮异常，拎起来问价，摊位后面的老板竟是陈燕。
叶子惊讶道：“你摆了这个摊摊？”
“噢。来你坐进来吧。你不急着弄啥么？”
“不，我正准备回去呀。”
“那好，进来说说话，咱有日子没见了。”陈燕将叶子拽进摊板后面，跟隔壁女娃借了人板凳。
“你喝水不？”
“不喝。你不是到饭店帮忙呢么，啥时撑了这个摊子？”
“到饭店一天迎来送往的一月挣人百十元，人也不自在，开过年我听说这儿摊位出租呢，倒腾了些钱租一个。”
“赚得咋样？”
“也不咋样，能包园就是。隔三岔五屋里有几个活泛钱拿。你在学校还可以么？”
“还行。”
“莫方…”
“通信着呢。”叶子隐瞒了莫方来陕的消息。怕陈燕听了心里难过。
“你俩照这样不行，不是长久之计。离得太远了。有人给你介绍没有？”

“有呢。”
“碰上好得了先占上一个。万一了，有个退步。”
“好。”叶子笑。“你甭笑，你忘了我咧。”
叶子握住陈燕的手，心里热热得：“过去的事不要想咧，就当咱欠这些人得。”
“现时我啥也不怨，这是我的命，谁能抗过命呢。”
“有人给你提说没有。”
“有，去年年底，说 了我隔壁村一个男娃。比我大两岁，在西安打工。”
“屋里条件咋样？”
“咋说呢，这娃命还苦。他妈死得早，他爸又后娶了一个，他和他后妈弄不到一达。屋里 有三间房，他后妈和他爸还生了个男娃，这三间房没他的向。不过他爸说了，将来他盖房给帮一万元呢。他爸人到县上上班，手里攒了些钱 。”
“你把事定了没有。”
“早把礼都封了。噢，这人今儿上午要来呢，你到时看看。”
下午，将近三点，叶子下了车踏上她不知走了多少遍的青年路。春日午后阳光热力一阵阵的猛 ，叶子热得难受，身上的衣服好像重了几斤，坠得她连后步子都懒得迈。
青年路依旧黄土漫漫，来往车辆扬起的飞尘在路边的麦叶上履了厚厚一层。叶子微闭了眼，慢慢地往前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