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回收计划》(3)

“最近脑袋里总是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有时候是我在擦桌子，有时候是我低头看见自己的两条腿在交替着往前走，有时候是一个男人在对我说话，但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我脑袋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他说的话很重要，但我就是听不见，后来他的脸我也记不清了只能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然后变成一个漩涡。”
男人皱了眉头，然后挥手在纸的空白处随意地写下“潜意识”三个字。
“这种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女人也不自觉锁了眉头。她垂下眼睛，盯着手里揉成一团的卫生纸，好像在努力地回想。
想起来了。
女人抬眼。
“痛的时候。”
正在埋首更改原先一些误判的男人突然抬起头看她。
“痛？”
“对，第一次感觉到痛的时候。那天我带一个新人打怪，对方的刀砍到身上，我一瞬间疼到站不起来。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但只有一瞬间，后面再怎么掉血都没感觉了。”
“除了这个呢？那天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女人皱眉看他，又摇摇头。

“没有了。我想不起来。”
桌上的水杯早已散了热气，她伸出手摸了摸杯壁，然后取过来仰头送了一大口。那个男人的脸突然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有。一个男人。他过来问问题。”女人重重地搁下杯子，唇边还沾着水汽。
“他每天都来。他长得和别人不一样。对。不一样。我带过的新人好像都长得差不多，只有名字不同而已，但我确信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长相的人。那个人每次来都问同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沉默。女人的脸色像凝固了一般，只有晃动的眼珠告诉对面的男人：她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