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青春三 你变漂亮了(3)

“怕不往大长嘛，你女子才多大。”
“这事你自己掌握。我不参预。”叶子知道她妈这等于是默许了。
隔天一大早，莫方便来了。买了些肉菜和一盒脑黄金，叶子心中稍慰。昨天空手上门，叶子觉着有些不趁意，又说不出口。今日好歹 给她挣了些面子。略停了停，叶子带莫方往何玲家去看何玲。
温暖的阳光将刚刚长开的树叶，披拂的麦叶照的煜煜生辉，金黄的菜花夹杂在其间，叶子和莫方就在这闪耀的绿色和艳娇的黄色中穿行。
听到叶子的叫声，何玲抱着儿子走了出来，看到莫方怔了一下，神色略显难堪。何玲难堪，是因为她的衣服不那么周正。
本来以为都是熟人会聊得很开心，谁知何玲和莫方生分起来，只和叶子说话，把莫方不理。叶子曾和何玲开玩笑说莫方对她有意，何玲信以为真，当年莫方在周至有一段时间的确曾和何玲处得很亲密。
许是觉得在婆家老旧的房屋下，今日这副模样见心仪过自己的异性，有损自尊吧，何铃并不很开心。莫方听不懂陕西方言，何玲和叶子说些什么，他如听外语，只好在一边讪讪地笑。叶子不想让他们尴尬，坐不多时起身告辞，何玲也不甚留。

“重见昔日梦中情人，感觉如何？”叶子笑问。
“什么梦中情人，瞎讲。几天不见，何玲竟儿子都有了，俨然成了个妇人。”
“抱憾了？”
“你呀，一天不和我抬杠，就过不去。”莫方刮了叶子一鼻子。
晚饭过后，叶子带莫方出去溜弯。户外有月亮，却起了薄薄的雾。麦田，树，房子加上头顶的圆月疏落的星星，被这迷漫的薄雾遮掩的极为韵致。叶子想起长恨歌里的一句：山在虚无飘渺间。此刻将山字，更为人字再贴合不过了。两人牵了手在屋旁的小路上慢慢走着。
“这是什么？”莫方忽指着脚下一个洞问。
“这是老鼠的家。”莫方拥了叶子道：“说得这么温馨。小小的老鼠都有家，我却没有，我要为我们的家而努力奋斗。等我做起来，我带着你去周游世界。”
叶子笑道：“明天市场上的牛肉该掉价了。”
莫方吻了叶子一下说：“你不信我吗？”
“我相信你说这话的真诚。”叶子笑道。
依着叶子的意思，莫方和叶子父母挑明了两人的关系，不然他以后不好长来长往。见了人，叶子父母不十分反对了。在所有他们认识的同龄男娃中，恐怕还没有那一个能比上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