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眠（羡染）第五章(2)

魏无羡的思绪便飘远了，他想起北堂墨染柔软的腰肢和樱桃般的红唇：也不知会是什么惊喜……
“太子残暴不仁，德不配位，臣请求陛下废除太子，另立储君。”魏无羡挑了挑眉，总算是被这句话拉回了思绪。
跪在殿前的是丞相聂明玦，聂明玦是朝中大臣中唯数不多没有站队的，那他现在出来拉自己下位，又是为什么？
皇帝近日来身子愈发不好，他重重咳了几声，方道：“丞相此话可有什么证据？”
“曾被殿下打死在府中的家奴便是证据。”
魏无羡知道这时候该解释了，于是出列，拱了拱手，道：“父皇，那家奴犯了些错，儿臣才打他的，难道儿臣连处死一个犯错的家奴的权力也没有吗？”
闻言，聂明玦怒了：“殿下何必颠倒是非，那明明就是一个无辜的家奴！莫非殿下认为，家奴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丞相给孤扣的这顶帽子太大了，孤受不起。”魏无羡语气仍旧平缓，只是略带凉意，“只是孤竟不知，东宫的事，丞相竟比孤这个太子知道得还要清楚？”
皇帝皱了皱眉，似有些疲倦，却又不得不又道：“还有什么能证明太子残暴吗？”

“我能证明。”声音是从殿门口传来的，听得声音，魏无羡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他猛地转过头，那正款款而来的身影，不是本应在东宫等他的北堂墨染又是谁？
“阿染……”魏无羡想问北堂墨染为什么在这里，想问北堂墨染来干什么，可北堂墨染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恭恭敬敬地跪在了他身旁。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夫，”皇帝似是笑了一下，又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却见北堂墨染又端端正正地拜倒在地：“殿下残暴无比，动不动便责打臣，臣实在不堪忍受，恳请陛下为臣主持公道。”
“阿染……”魏无羡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终于也跪倒在地，“父皇，儿臣不曾……望父皇明鉴。”
“太子夫，”皇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不知怎的，今日身子似乎格外容易疲惫，“可有证据。”
“……”沉默半晌，北堂墨染方才低声道，“有。”
北堂墨染今日特意穿了件只要解一条丝带便可褪下的衣裳，如今扯开丝带，便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上面清晰可见几道新旧交错的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