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5章：大东沟（4至6节）(2)

这仅仅是鼎新政府准备的第一件礼物。更管饱的硬菜还在后面。委身后金朝廷时，各舰水手必须常年累月待在船上，既不能回家省亲，也没有上升渠道。工农海军则不然，陈委员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出承诺，允许水师官兵自选出路，鼎新政府绝不阻拦。
想留舰的便留舰，想考教官资格的就考教官资格。若是有人厌倦军旅，打算解甲归田做回百姓，工农海军同样会满足要求，不仅在州山公营渔场安排工作，而且落地便提供宿舍钥匙.....
正如预料中那样，第二件礼物比第一件更受欢迎。一百多陆军与五十多名水手（主要来自运输船队），当场选择了渔民生活，同昔日同袍抱拳道别；除此之外，还有两倍数目的水手、军官报名参加教官考试，自愿为工农海军的未来加煤助力。
打鱼去！
不过，大部分官兵还是留在了熟悉的军舰，管带们更是无一缺席。他们已经把青春奉献给了大海，在煤烟与炮声当中渡过了整整十年，除开军舰已经适应不了别处；虽然很多人都对新生活充满好奇，但对军舰和大海的爱，最终还是让大家选择了留下。“我等蒙眼夜行十年，”老好人林凯仕，曾对陈委员这样诉说心境：

“一朝步入阳光，实不敢行差踏错。将佐兵弁，理当照旧卫戍海疆，以免误入歧途，迷茫中放任自流。”
陈委员认可了众人的决定。随后，他便抛出了第三份，同时也是最重的一份厚礼：足够升级八大远、辽乙以及全部鱼雷艇，装了一百个“集装箱”的设备零件：
在威海卫与旅顺港，北洋水师主力舰艇，换个橡皮垫都要申请一大圈，没个十天半月甭想批下来。但在州山基地，垫圈等耗材却多到满坑满谷，足够把全舰管线连接三遍，顺便把水密门的缝隙填上五遍。
历年来，开平煤矿一直用劣质烟煤和碎渣糊弄水师，想要烟气稀薄的好煤，必须在采购价外多给好处费。州山基地完全不见这些陋规，上好的无烟煤堆满仓库，随取随用。信号兵再不会被浓烟熏到呼吸道烫伤，锅炉火管也不会被粘稠煤灰堵死，甚至于发生爆炸事故。
光这两样东西，就让李和等中间派激动得眼睛放光。但陈委员却让他们不必着急道谢，因为给劲的好东西，还在后面排着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