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魔女綺麗譚丨许墨(6)

我能从他眼中看清自己的倒影。
他轻轻笑了一下，“肉，确实是我出现在你面前的借口而非原因，出于一些原则，在满足你的心愿之前我不能将其说出口。但是……在你真正实现它之前，我都会陪着你，不会离开。”
IV.
我把木屋变成了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城堡。
主要原因还是木屋太小了，现在许墨已经是成年体的神明，原先的空间还不够他完全展开羽翼，而且由于翅膀或许拘束，羽毛也掉落了许多。我懒得打扫，干脆把木屋变成城堡，雇佣了专门负责家政的精灵来扫地。许墨对此曾表示他会处理那些掉落的羽毛，但被我拒绝了。
城堡是传统意义上神明都不会喜欢的样子。
阴暗、恐怖，甚至连门口处的庭灯都一闪一闪的，仿佛年久失修。
许墨站在大门外，单手摸着下巴，眼神上下打量着整座城堡，目光还在庭灯上顿了顿，然后转过头来问我，“这个灯是……？”
我有些得意，“复古，仿旧，氛围拉满。”
许墨“哦”了一声，转头打开了大门，径直向里面走。他的翅膀尖垂至地面，我跟在距离他半步远的身后，低头看着那几片微微蹭到地面的羽毛。

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跟在一位神明之后，只是那时我满心满脑想的都是如何好好工作，而不像今天，只会思考“这翅膀扫地会不会变脏”。
许墨突然停下脚步。
正在走神的我丝毫没有察觉，直直地撞在他身上，翅膀羽毛扑了一脸。
“怎么突然停了？”我的脸埋在那双羽翼中，瓮声瓮气地问。
许墨动了动，想要转过身来和我说话。可惜我的脸深深地爱上了羽翼的柔软，于是身体也跟着脸随着他的动作转圈。最后他先放弃，不动了，声音透过胸腔穿过后背，传达到我的耳朵里，“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个样子，很可爱。”
我当然知道他刚刚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但我也懒得再去追问，没有什么能在此刻将我从羽毛的柔软里拉开，这是作为魔女可以毫不矜持又死皮赖脸的任性。于是我哼哼，“我知道……”
许墨轻笑出声，羽翼随他笑时身体的轻颤而微微抖动，“这么喜欢吗？”
“嗯……”我点点头，“许墨，你以前怎么不说，你的翅膀这么舒服啊……”
他反手轻轻拉住我的手腕，引导着我的手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然后说，“我还以为，这双翅膀已经对你没有吸引力了。现在看来，好像是我会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