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魔女綺麗譚丨许墨(17)

许墨倒也不戳穿，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又保持刚才的姿势，然后伸手盖住我的眼睛。
“睡吧。”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拖着许墨匆匆吃过早饭就出发。森林瀑布藏在树与花之间，垂下如银芒的的水瀑，落入潭中溅起细密的雾。有彩虹从花叶中间钻出，像是一道桥，连接人间与神世。
晚餐也确实吃了蜂蜜烤鸡，只是因为睡得少，回到城堡之后我补了一觉，等醒来就发现许墨早已经把鸡处理好，放进烤炉了。我蹲在烤炉旁边，忿忿地盯着他，嘴里不停碎碎念。许墨只笑，然后也蹲在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不过倒是挺好吃的……就是许墨用了好多蜂蜜……
之后因为家里蜂蜜不够，我强拉着许墨陪我去偷蜂蜜。结果在树下，我看着许墨站在蜂巢下说了些什么，那些蜜蜂就全都从巢里飞了出来，然后等我们拿完才回去。
我气得双手叉腰：“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会这个！”
早知道前几天我就不冒着被蜇的危险去偷了！
许墨无辜地笑，然后把用来刮蜂蜜的小勺子放在我唇边，笑眼弯弯，“尝尝，甜不甜？”
好吧，确实挺甜的……

再后来，许墨一手牵着我，一手抱着蜂蜜罐子，第一次带我走出了森林。站在森林与人类村庄的边界上，听他和人类亲切地交谈，又把蜂蜜送给他们。我躲在他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他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拉我出来，我才第一次看到几百年后人类的样子。
“嗯，森林里没有恶魔……对，她也住在森林里……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谢谢，也很高兴认识你们……”许墨将手里的蜂蜜罐子递给村庄里的男人们。
我静静地看着他如何和人类交谈，虽然此刻他收起了双翼，但身上似乎依旧有神明的光芒。一旁的人类女性温柔地夸赞我的眼睛好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然后也笑着说她的发型很棒。
就这样，许墨带着我，把与人类的僵化关系一一缓和。
XII.
或许因为曾经身为神明的侍从，也或许是因为许墨诞生于我的心愿，总之，有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冥冥之中，我们的心意相通。
就像纵使我找了很多苍白的借口去掩盖我想要靠近他的真正理由，但我的直觉和他传递给我的表情眼神都告诉我，其实他明白。也像他偶尔会做的那些看起来逾矩的动作行为一样，我清楚其间的含义，也乐于享受其带来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