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营》桌游系列故事集五(2)

“有马的都上马！跟我去支援巴尔斯千户。”她命令道，随即跑向丘陵后的湖畔，双脚转瞬间登上马背，怯薛们也迅速紧跟自己的主人，向西疾驰。“拉布该回来后叫他速速过来支援！”她补充道。
“左翼到底出了什么情况！？”梅利斯一边驾驭战马一边向骑射手发问道，她挥舞着一个系在长绳上的奇特骨笛子，发出独特而尖锐的蜂鸣声，一些隐藏在附近的斥候骑兵随即骑上战马，向她靠拢过来。“我们遭遇了敌军大股骑兵，他们试图从中军的左翼包抄别乞！为了牵制他们，千户带着我们贴近骑射、迫使他们跟随我们一起向西撤出战场！但因为之前的作战消耗掉了太多的箭矢和火药，我们的马匹也跑不动了，就陷入了苦战！”骑射手解释道，他的伤口已经在马上被战友包扎完毕了。
“大股？！大概有多少。”梅利斯问道。这是个情理之中但意料之外的情况，刚才面对的敌军骑兵虽然很多，但并非精锐，显然不是承担主攻任务的。满洲人习惯于集中一路精锐骑兵，以其发动总攻击，毕其功于一役，就像是萨尔浒之战时一样。如果巴尔斯遭遇的是这样一支强大的骑兵，那他们恐怕会很难脱身。她接过怯薛们帮忙装填完成的赞巴拉克，拿出望远镜，做好了应对最糟糕的战况的心理准备。

在翻越了两座丘陵后，夕阳下混乱的战场映入梅利斯眼中——在战场的最南端，一群几乎穿着统一棉甲和扎甲的重装骑兵正在追击着巴尔斯亲率的、还不到他们兵力三成的骑兵部队。他们的队伍中有好几面旗帜，尽管人马具甲，这支骑兵的速度却非常快，距离巴尔斯军的侧后不过二三百步，并不断射箭放铳，巴尔斯的骑兵不时有人中弹落马，追击一方却鲜有伤亡；而在战场北侧，巴尔斯部之前留在小丘后方的冲击骑兵队则在与自己数量相当的敌军披甲骑兵交手，陷入苦战。在战场西侧，另有一支察哈尔部的弓铳骑兵在与自身两倍以上的骑射手彼此牵制和消耗，毫无疑问，那就是刚才在战场上守军们痴痴等着却迟迟不至的后卫军。而在三个主战场之间，则遍布骑兵与战马的尸首。
“是旗军和巴牙喇！得有两千多人！”旁边的怯薛感叹道：“别乞，我们要怎么办？不出意外，他们的指挥者会被保护在队伍的正中央，采用通常手段的话根本干不掉他们，擒贼擒王估计是不可能了。”
“那就各个击破！”梅利斯命令道，“先解围北面！再解围西面！把他们的主力从巴尔斯身边拉回来！”随即怒喝一声奔下战场，身旁的怯薛和骑射手随即跟上，如梭而进。尽管士兵们迅速把战马加到了全速，却和自身的统帅一样不发一言。显然黄沙漫天的混乱战场不是一个看风景的好地方，那些与冲击骑兵打的火热的披甲骑兵根本没有意识到背后靠近的威胁，倒是冲击骑兵先发现了从敌军后方靠近的苏鲁锭长矛，这些聪明的家伙在自己百户的指挥下突然出人意料的向对手的队列发起侧向撞击，将对方的队列直接压向了梅利斯的队列，而梅利斯的部队则迅速开火，在如此近的距离下、长短铳和长短弓迅速给对手的侧翼制造了可怕的伤亡。直至此时，这支披甲骑兵才意识到自己处于两面夹击的不利地位，尽管他们试图攻击梅利斯的部队，却因为一侧与冲击骑兵交战根本抽不开全部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