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代替(4)

我不能完全甩开他，因为我们是邻居，因为我想吃他偶尔赠予的东西。
我想不明白，我很累，我的衣服在废墟里弄脏了，我……
小凡怎么办啊……
……
“原原！”
我猛然惊醒。窗外是小凡的脸，背着阳光，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灿烂，我如坠冰窟，寒意攀上全身。
他从门里进来拉我的手，“原原，走，咱们去河堤上散步！”
他以前不喜欢散步，说那是老爷爷才干的事情。
几天之内，他像变了个人一样，突然极好了，他不再搞得脏脏的，开始喜欢我喜欢的东西，每次有好吃的都会分给我一大半，我嘴上享了福，受宠若惊，总觉无以为报，于是便替他写一些作业，或者浇一浇花。
他变得非常了解我。
不过这也难免，毕竟我们是邻居，出去洗个头都能碰到的关系，他了解我的生活，正如我了解他一般。
我觉得这无疑是小凡，是个新的小凡。那深渊真是一张巨口，它吞下了令我不满意的小凡，换了一个令我满意的。

新小凡哪点都好，就是偶尔喜欢凑的很近，在我脖子上闻来闻去，像嗅着主人的狗一样。我不喜欢这样，但拒绝这个小凡比我想的还要困难，我只能忍受，为了整洁的厕所，为了喷香的肉……
在那件事过去一个月后，我的记忆已淡化不少，仿佛小凡从来都是这样，我们一直都这般和睦，我甚至能在他的房间里同他一起看电视，电视上现在正播着有趣的事情：
“据本台最新消息，阿克兰星的先遣部队已经于九江城高空遭遇我军重创，部分阿克兰星士兵可能逃逸，阿克兰星人分泌的信息素似乎有干扰认知的功能，请大家加强辨别，防患未然……”
九江城……我们三通区好像就是九江城里的啊，真可怕，怎么会有外星人逃逸啊，真希望他们去二环区，可千万别跑到这里来……
“原原……”小凡又在喊我了。
“嗯？”我答应着，眼睛离不开电视，他说“今天那个好吃不？”我说“好吃好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长得怪怪的，但是好好吃啊，比炒面还好吃，比罐头还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