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没问题(2)

“是的医生，家里认为我有某种心理疾病，需要帮助。”
“家里认为，那么你呢？你自己觉得呢？”医生这时候拿出了本子和笔，表现就像好奇宝宝。
路西抬头望向空处，好像思考了一会后：“之前有。”
“之前。嗯...”医生沉吟一会：“之前你是怎么想的来着？”
“之前我想死，现在不想了。”没有经过判断与思考，路西的回答很快。
“所以你在前阵子跳了河。”
“是的。”
“那是什么促使你改变的呢，能跟我说说那天发生了什么吗？”医生摇了摇手上的笔：“你知道的，上次我只是简单跟你聊了下天，因为你当时很不喜欢我，但你昨天又消失了一天，你家里可是急坏了。”
“我只是去隔壁城市探望了下朋友，家里不让去，我只好不管不顾。”路西犹豫一下：“我不认为自己有心理疾病。”
“所有人都不认为自己有心理疾病。”医生耸肩，“来吧，跟我讲讲以前的故事。”
医生的语气让人很有倾诉欲，于是路西准备将那天发生的事说出来。

“啊...等会。”医生叫住了路西，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轻轻用力推到路西身前，“我看你食指有些发黄，应该是要的。”
路西看着小盒子愣了很久，最后他打开盒子，从里头摸出香烟与火机，看了眼医生后，他点燃香烟，猛吸一大口，接着释放出大量有害气体。
路西将剩下的香烟推给医生，靠在椅上，真正放松了下来。
2
“那天我跟他吵了一架。”路西的眼神陷入了某种追忆当中，他仔细回想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他大概只是觉得这次跟以往没什么不同，所以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晚饭后我出了门，在河边坐了很久，可能是仪式感的原因，我当时想着跟一些人告别，但我翻了翻列表，发现其实没几个想要告别的。”
“所以我只是坐了很久，然后往自己衣服里塞了两个板砖，跳了下去。”
“只是因为吵了一架的原因吗？”医生打断路西，眉头挑了挑：“我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不应该跟自杀死亡这样的字眼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