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张贞娘（林娘子）】孤芳欲落（五）故友(4)

“你在开封府安稳得很，不知个中缘故。”陆襄语调很轻，却透着压城黑云般的沉重忧郁，“风声，紧。”
“怎生紧法？”
陆襄只是摇头喟叹。“总之，保重。”
松哥伶俐地晓得母亲要走。他站起身来，却转过头，微微昂起小巧的脑袋，颊上带挈着笑意说：“舅母，我们会常来的。”
我愣了愣，笑道：“好。”
小男孩的神情依旧平静，只是这平静之中，隐隐绕着捉摸不到温度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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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时，日头渐渐偏去了。
“娘子，人生在世，难呢。”
“你曾最有孩子气的，现今也会觉得难了？”
“都不是娃娃了。生而为人，总要成人的。”
我凝望着那一轮明晖渐被云层遮住，成为一抹若隐若现、若有似无的光，影影绰绰驻足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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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今河南开封，北宋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