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张贞娘（林娘子）】孤芳欲落（五）故友(3)

“哪里。也非武科致仕，不过凭技艺得做武师，忝领官银罢了。”
话虽如此，我却也十分骄傲。非是仰仗夫婿做官吏吃皇饷，而是自豪于心上人身怀本领，驰名一方。
谈话间，我见松哥总有意无意地瞥着枣泥糕，便逗趣儿道：“松哥，你若能显示下你的才情，便给你一块糕点。”
松哥也不推却，“只能背得一首童谣。”
“来。”
小男孩向前一步道：“生儿不用识文字，斗鸡走马胜读书。贾家小儿年十三，富贵荣华代不如。”他一顿，“不过这是先朝开元时的了，我如今将他改一改：生儿不用识文字，踢球泼皮胜读书。高家小儿年……”
锦儿灵慧，又常走街买物，市井中事大多晓得，闻言已惊得失色了。陆襄也听出不对，喝道：“松哥，不可胡言！”
我就势一块枣泥糕塞将过去：“好孩子，高才舅母领了。往后，莫再念此歌了。”
松哥嚼了糕点，便垂下眼睑，更不顽闹，只是眼神依旧含冰似的透着凛然寒气。
我心知教人困窘，忙打圆场：“无碍。这是私宅，并非公厅。更何况，童言无忌嘛。”
陆襄欲言又止：“贞娘，我素知你非那等样人。可......现下有些事儿说得，有些事儿说不得。”
我虽也被这个小娃娃惊得不轻，却还有些不以为意。居于高阁，怎见地上蝼蚁？“难道下言总能为上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