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三一之花舞》——第二幕：无畏者的行军曲（下）(2)

那么，什么样的人才是天才呢？洛途思这样的家伙或许在某些方面上称得上是天才。莲池上的幻舞之花，幽影一样的天才舞者。早在入学之前我就听说过类似的美名。现在，这位天才小姐正被簇拥在一群笨蛋少女之间，摆弄着那独属于她一人把戏。
“你记好这张牌了吗？确定吗？”她斜靠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拄在身后同学的桌子上，手撑着下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另外一名手里拿着一张扑克的少女点了点头，把手里那张黑桃A塞回了牌堆里。
“现在，请你将这副牌洗乱，再随便抽一张牌出来……”
周围的少女都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头发蓬乱、身材矮小的假小子摆弄着扑克牌。我竟感到胸中刺痛。难道是在嫉妒吗？
刚才拿着扑克的少女笨拙地洗好了牌，又随便地从中抽出了一张方片K。洛途思接过扑克，把字面朝着众人展示了一番，随后左手捂住眼睛，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夹住扑克的一角、拇指与无名指夹住另一角，轻轻一抖手，那张方片K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之前的那张黑桃。
“你之前抽到的牌是……‘The Ace of Spade’，我没猜错吧？”
“真的欸！怎么做到的！”

洛途思坏笑着提了提衣领，把那副扑克展开在桌上，居然每一张牌都是黑桃A。少女们大呼小叫着，见了鬼似的。真叫我气不打一处来。我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少女们的中央，直面着洛途思。
“你这种把戏，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我说。
“雕虫小技？那这个呢？”
洛途思又从裤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放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五根手指一动，那硬币竟跳起舞来。
“你在猜什么迷呢？你明明有更令人震惊、更上得了台面的技艺。我说的没错吧？”
听我这么说，周围的少女们也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纷纷叫洛途思再露一手。她只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有倒是有，只不过，我可不给普通人看。”说着，她更得意起来。真叫人讨厌。
“我难道很普通吗？下节课是自习，我想邀请你来……单独谈谈。”
女孩们面面相觑，洛途思站起来开口说道：“成了，姑娘们，你们也听到了。别着急，我很快就回来，撒由那拉！分别，是甜蜜的苦楚！”
就这样，我们在女孩们的目送下，离开了教室。
该去哪呢？我们并肩在走廊里漫步着，她双手插着袋。离开了人群的洛途思比想象中还要阴沉，刚刚还在大家面前打趣，现在却沉默得像只瞌睡的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