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者的幸福 第十四章(4)

这个巷子很黑，黑到了让伊莉娜抱着真核的手臂，让真核都无法好好走路了。「喂！伊莉娜你能别抱那么紧吗？真的很疼。」真核依稀可以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以及骨头重新组装起来的声音。而伊莉娜听见的却是真核的心跳，她以为真核的心跳是因为害羞，可是真核仅仅是被弄疼，然后心跳加快而已。
「怎么了嘛，人家就是害怕呢～～～」此乃谎言，伊莉娜这个牛逼的女孩子，在过去，单挑巨人，这让真核认为她在开玩笑。伊丽娜这番行为只是想博得真核的好感的，但她并没有注意到一点，真核目前不在乎这些，而且她的手段很垃圾，像是从某个少女漫画里抄来的一样。
就在他两还在拉拉扯扯，一位身着肮脏军服的老人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他的脸像油画，未曾有过其他表情，只是单调的苦啊！「小姐，先生，可能打扰你们了，但是能给点吃的吗？」老人说话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脏碗，里面貌似有蛆。
真核推开了伊莉娜，教她莫要打扰他，伊莉娜也识趣地走到了一边去。
「老人家，我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军人吧，政府没有给你们发退休金之类的吗？」老人看到真核询问自己是不是军人，并没有显出骄傲的神色，只有颓废。「我是军人，以前参加过推翻王政府的一系列战争。」他好像只是在说而已，没有带任何感情，好想认为那段经历是可以抛却的。

「那退休金呢？没有发吗？」
「是发了的，只不过没有照顾到全部，我有一个朋友他领到的钱倒是挺多的。」
「那……」真核刚想继续问下去，就被老人打了一巴掌，真核摸了一下脸，的确有些疼，「干嘛打我啊！」
「你这个混蛋！我让你给我吃的，你就给我，问那么多没有意义的事干嘛！」老人龇牙咧嘴，牙齿倒是保养得挺好，很白。「我只是想问问而已……而且我身上也没带吃的。」
「那好，混蛋！你应该带了钱的吧！」老人抓住了真核的衣领，怒吼道，眼中没有任何的光芒。
「我没有钱了，刚才把所有的钱给了……」又是一个巴掌，老人更气愤了，脸面有些发红，「老子不想知道你把钱送给了谁，既然没钱，那就滚！你们这傻逼情侣。」老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完全不听真核说话。
真核的眼里看到，正有无数这样的人走向新的黑暗，即使是新的。那黑暗是极其可怕可憎的，让那些常来酒吧喝酒的老人害怕的。真核的眼里又有了眼泪，他常哭，像小孩。
真核看向一旁的伊莉娜，伊莉娜念叨，「他刚说我们像情侣了吧，对吧对吧对吧！伊莉娜你是听到的吧，什么嘛，刚才那个老头打了真核一巴掌，我刚想去揍他一顿的，没想到这么会说话啊！」伊莉娜发春了，尖叫起来。真核迷了，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