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者的幸福 第十四章(2)

当时遇到她时，还发生了一件事。那时，伊莉娜和真核在做社会调查。
「不过就算是社会调查，这选的地方也太黑暗了吧。」这次伊莉娜原本也想用刚列好的清单，来攻克真核的心的，可是这里的情况简直太糟糕了。就算是再不会看情况的伊莉娜，这次也变得消沉，因为这可能真的把真核惹生气，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那就是伊莉娜是有理性的，她分得清主次。
看着真核那刺穿一切的眼睛，那快速转动的眼球，不曾停下记笔记的手，以及脏兮兮的不曾认真清洗的衣服。这都让伊莉娜心疼，她一直想说「停停吧！真核先生，就算你会因此讨厌我，这里的人民真的和你无关啊，我不想看你受苦啊」伊莉娜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像真核一样看向前方。他们看见了啥？
妓院！！大街上到处都是妓院，所有的姑娘都在招揽客人，即使当中有人不停的咳嗽，像是得了梅毒。即使有人没给钱，就乱摸她们的屁股，她们还得装出一副假的羞涩，不得不玷污那羞涩，妩媚说道「讨厌啦！老爷！」这样的腔调。即使有人已经累的不行，即使有人已经年过半百，即使有人已经站在街旁死去。她们都得出卖自己的身体，自认倒霉地赶紧让别人来强奸自己。

真核走到了一位姑娘身旁，这是一个不亚于伊莉娜美貌的女孩，她努力地向下拽着暴露的裙子，眼睛里闪着一种慌张，应该是刚被政府分配的吧。而那眼睛正盯着真核看，真核有些失声，好像快要哭出来了，但还是强忍泪水，提出了问题，「请问你记得你的名字咋写吗？」伊莉娜也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同为女性的她，不禁产生了生理上的不适，也产生了情感上的同情，她想「太可怜了，我想他一定有着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吧！只是因为没钱。可是我们没办法」是的，仅仅是没有钱，即使是恋爱脑的伊莉娜也想到了这点。
「对…………对不起先生，我是不是太笨了，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那些早就进来的姐姐教过我那些专业姿势的，所以请……」真核打断了她的话，有些哽咽地说「隔！我没有问那些，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对！你的名字怎么写。」
她转了转周围，用手指使劲转了转太阳穴，最终「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不会写字，我的名字…………我也忘记了。」真核满脸的失望，黑色的丝线再一次爬上眼球，脸铁青，嘴张得很大。一看到真核的表现，那个女孩慌了，眼泪流了下来，非常纯净，「我……请一定和我……那啥，请一定给我钱！」看得出她很忌讳说那个羞耻的词语，「我还得给母亲……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