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斩首刀(3)

假使哪天连城都被破了，那皇宫都是金朝大将们伸手可摘的美味果实。
士兵们缓过气之后，纷纷聚拢在篝火旁闲言碎语，火烤的温度让沉重的盔甲和湿透贴近在身上的内衣多少变得好受一些。
再加上出发前偷藏起来的烈酒，一把抓起喝下一口解渴，趁着酒味还在口舌之间打转的时候，又要递给旁边的另一个人，不需要酒杯，举坛直饮才是最畅快的。虽然按规矩在赶任务时是禁酒的，但兵荒马乱的年头，说不定自己下一秒就被敌人的箭矢射死在沙场，喝点酒就是直面死亡最好的良药。
我接过手下递过来沉甸甸的酒坛也饮了一口，摇晃了一下，感受酒水在里面的晃动，剩余不多了，又接连饮了几口，直到已经见底之后再递了回去。
“林校尉，你这一把给喝没了，咱就带了这么几坛，弟兄们一人都不到一口。”捧着酒坛的小兵张大着嘴，坛口处死活落不下一滴酒液。

我起身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骂着：“少喝这么多，正事要紧。等东西送到了，我掏钱请你们喝一个晚上。”
“哈，林校尉出钱，各位弟兄可就不客气了。非得去鸳鸯楼要上几个姑娘不可。”小兵把空坛子随手一扔，满脸嬉笑。
“诶诶，想起楼里那些姑娘，老子休息都不得劲了，心里可痒痒的受不了。”
“痒痒你就使点劲挠啊，不行你叫我声爹，爹来帮你”
“滚你个王八犊子，要不是上次老子我帮你挡了一刀，你早搁黄泉里找地府老爷去了。”
“哈哈，姑娘可嫌他这张臭嘴吧，上次去鸳鸯楼，死皮赖脸地贴着人姑娘说话，差点把人家给熏晕过去。”
火堆旁的兵痞子们，一个个开始附议玩闹。
我依靠在硕大的树根下，没有去参合，只是扯出袖子，细细地擦着随身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