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都下的信仰(一)
白蚁的血管里究竟流淌着什么东西,能让它们在拥挤的巢穴中贮藏,我看不见它们的灵魂,只能识得那一副副狭窄的躯壳里只剩下了交织而成的恐惧,恐惧们互相连接,像一张大网,包囊了一颗干枯的星辰……
蚁巢,一块没有必要存在的地方,庞大的泰伦帝国已经忘记了这粒渺小的行星,一团“白蚁”的巢穴在这里拔地而起,像杀死耶稣的钢钉,被一群愚蠢的信徒当作了尖碑,纪念着那位悲愤的死灵,对沙尘的劝告却充耳不闻,信徒恐惧一切能张嘴之事物,一切言语都会动摇信徒的愚忠。
信徒拒绝了沙尘,徒留它在蚁巢外咆哮,留得一地碎屑。
那些碎屑倒也像是有了灵魂,一个粘着一个,努力噬咬着蚁巢的罪恶,却被染得黝黑。
煌感受着通风管道带来的新鲜空气,回想着那个自由的时代,那个没有恐惧、没有绝望的时代。
她不止一次地怀念罗德岛上的生活,像一个被放逐的奴隶,回味着自己过去的美好时光。
现在,血腥充斥着她的生活,一滴滴的鲜血从煌的链锯剑上滴下,拍打着地面,炸裂出名为恐惧的鲜花,带出一丝丝死亡的救赎。
煌在依赖着自己的过去,或许,更准确的而言,是她的灵魂已然回到了过去,同样的杀戮,却是不同的意义。
这里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大概5分钟前这里还是臭名昭著的帮派老大的住所,而现在,那个老大已然身首异处,小小的房间里充满着肃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