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四季 霜冬篇 第五章 机械之城忒修斯(11)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咆哮声将话音掩盖。
“离开！你们这些机器脑袋，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让我更换机械之躯?”衣衫褴褛的白发苍苍乞丐坐在一旁街巷的小道里，朝他面前的两个白色机器人怒吼道。
“老人家，别生气，你的愤怒上升了十个等级，等级上升越多，对您的健康更不利......何况，我们也只是想让您有更好的......”
“更好的生活状态?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即使在这寒冬中能有近乎无限的生命我也已无从享受了......更何况，是给我换上机械眼和机械腿脚。”

“那样您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也能再次行走了啊，就能不用在黑暗的孤独中度过了。”
“去你的吧！”老人的胡子不断颤抖着，“老子在黑暗中才能看到的事物，你们这些身处光明的人看不到。更何况，你们已不是人类了！”
“您......”
“滚，离开我的视线，现在！立刻！”
两个白色机器人鞠躬表达自己的歉意，说:“抱歉，耽误您的时间，使您心情不快了，我们这便离开。”
即使两个机器人致歉，但离开前的机械语音中仍是冰冷与僵硬。
德鲁伊与冰雪魔女闻声，朝着那声音的来源找去，看到那位因为失明而灰暗无光的眼睛的老人，身穿破旧的黄皮衣——而那颜色也或许早已因时间与霜雪而变得有了斑驳的痕迹，而他的双腿也已残缺，他坐在巷子里的墙角,但他并未低下他的头，他仍旧望着前方——如同他未曾失明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