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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的回忆(3)

我记得他很多时候都在说,他是来连海养病的。但他其实没什么病,健康的很(除非是心理疾病或者什么的),这是我很早便看出来的,但没有点破;他还说,他是从W市——江定市(魏城)来的,这个我信了——他对魏城很熟悉;他不住在山城(我记得他说过这点)——他家在保清,离得可远了。但他说,他家房子可漂亮了——遗憾的是,我从来没去过他家,所以只有臆想的份儿——不过,克莱恩也跟校方要了间单人宿舍,很多时候都直接睡在那里,因为他会一直工作到午夜,时间太晚走夜路回家不方便。那间宿舍我倒是常见,里面几乎全都是资料啊,论文啊什么的,摆了一满架子——后来竟然都放不下了(我觉得那些东西的数目在这一年里只增不减),直接一摞一摞地摆在地上,像个小型的图书馆。
除了这些生活上的小事,我们也聊生物和地理,往往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不懂了就往根上深究,聊得也很畅快;我们不聊政治,即使聊过,也是只言片语,不成体统;聊的多的是一些感觉,就是那些让你感到这个世界是你眼中看到的样子的,像茸毛一样围绕着我们的东西,它能带来灵感,即使暂时没有条件创作,也是有益于心灵的;聊的更多的,是面对生活的态度,有时甚至可称为一种哲学,有时我们甚至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议题(比如,享乐和健康之间到底该选哪一个,或者,当如何选择都会亏本时,不选是明智的选择吗?)牺牲一晚的时间,我们的意见往往并不相同,但我们尊重对方;再就是聊聊书,聊聊电影什么的……

幻梦的回忆


克莱恩有时提起精神来,就会讲讲恐怖故事,那些是我听得最津津有味的东西(其实我很早就不怕鬼了)。他有时会讲到一些关于生物武器啊,失败的实验品之类的故事,比鬼故事都刺激,甚至于抵得上都市传说。可每当我想让他把这些故事写出来时,他总是笑笑,然后拒绝:“讲起来容易,写起来难。”
每次我晚上准备回家时,他都会跟我道晚安。
他上课的时候一般都是亚人,但和我补课的时候就不一定,有时是亚人,有时是纯獸,但总归眼睛是亮金色,皮毛或者头发都很白,像雪一样——有时,光是摸摸他纯獸时的脸就是一种享受。我不喜欢油光水滑的皮毛(虽然身为一只猹这就是我的毛质),反而喜欢稍带沙质的那种,就比如德牧的毛。他虽然一开始还是有点抗拒,但最后还是心甘情愿地给我摸了——怎么说呢?我知道这并不很尊敬,但既然他都允许了,也就没什么所谓。
他喝咖啡喝的多,而且喝的很浓,什么都不加——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这是他在晚上尤为精神的原因,但后来想想却不是了——曾经我建议他泡茶喝,别喝那种高浓度的咖啡了,对身体不好,可他说他已经习惯了。不过自我说过这话起,他就开始在办公室里备茶,好像说是给同事准备的,当然每次我来“补课”的时候他也会给我泡一点——尽管那时候我还并不爱喝茶(我想他一定是误解了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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