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锯人同人/天使恶魔中心】零次元海滩(4)

那个时候姑且这么说，现在回想起来倒像借口。为什么呢?不清楚啊。稍微想象一下用这双手去夺走性命，内心深处多少有些愧疚...是愧疚吗?
话哽在喉咙。
现在的人类君没有搭腔，只是继续向沙滩步道走去。白鞋踩上坚实的地砖，沙子停止尖叫，连海浪的声音都淡化在他耳边。天使再度将头发别到耳后，发丝的触感从指缝间转瞬即逝，接踵而来的是空荡荡而寒冷的海风。
他的手停在半空，无精打采的灰红色眼瞳中透着罕见的迷茫。
早川转过身在前面叫他，人类君的声音在海风里撕扯成破碎的布条晃啊晃飘啊飘，完全听不清。
他还想说什么来着......
是那一天吗?有那么一件事吗?
也是这么个风雨欲来的天气，海和天灰蒙蒙纠缠不清。他赤足踩在沙滩上，二氧化硅和贝壳尸体堆积的地面冷彻骨髓。
他不知道。
粉发红裙的女人站在他面前，唇角勾笑，漩涡状的金黄色双眸闭上又睁开，仿佛玛利亚降临此地，垂怜凝视万物，其中就倒映着他的身影。
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能力。
她说。
“不要，那样会招致死亡——” 
后来记忆就像断了线。与之相反，体内的兽悠悠转醒;它七头十角，引他踊死亡之舞，夺取，践踏，破坏，杀戮，没有声音也没见血，但照样残忍至极。

那时候掌中又牵了谁的手呢?小麦肤色，很陌生，和脚下的东西一模一样的冷。
他不清楚，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每个人都应该有名字，那你就叫......” 
温柔的女声，可靠、令人安心、又带着不置可否的压迫感。
 “.......我知道了。” 
声带振动，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与此同时，那只冰凉手掌无力滑下坠落，沙滩发出尖细的哭泣声，像清晨露水转瞬即逝。
命名和赋予命运无异，而聆听则是服从。
那是万物的终末，也是一切的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