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锯人同人/天使恶魔中心】零次元海滩(3)

其实连思考都累，但是他无法停下。
好像有谁说过人是会思考的芦苇，那恶魔呢?是否因为外貌过于相似连心也和人越来越相像了......?
神使，怪物，人类三者混合而成的奇美拉，流离失所;形态稳定的放射物质，相触即死。
当然无家可归，也无处可去。
某次路过陵墓时那些石碑上刻着的 Rest In Peace 让他羡慕。人有温暖的死亡，有平静的死亡，有甜美的死亡，耗尽寿命，回归尘土，大地母神会向他们张开双臂。
在他想象中，那和永远发着无梦之梦没有两样。
但恶魔不一样。
只要人类的恐惧之心存在，那他总有一天会回到人间，洗去记忆作下一次的轮回转生。
好想死掉，求求你。
求求你。
我很累，就此结束吧。
风稍微小了点，天使认命般闭上双眼，吐出长长一口气。
 “......喂人类君，我最近在看漫画喔。” 
人类的书本对他来说仅限于消遣，杀时间利器。作用是填满工作和睡觉还有吃东西之间的空白。
那实在是个很无聊的故事，而且非常神神叨叨。
大约情节围绕名为《德拉尼奥的天鹅》的唱片展开。某家的老幺听见那首歌时总会情不自禁泪流满面，当哥哥问起时，弟弟回答看到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景象...后来的故事已然在他记忆里淡化。

絮絮叨叨过半时天使再次失语，长时间的沉默在二人间冻结，早川脚步一滞，尔后又朝前走去。天使沉默地继续跟上，只余海鸥和着浪声无休止地叫。
“海滩，”天使艰涩地开口。
“死白色的沙滩沿海岸线连绵不绝，对面则是笼罩在深雾之下一望无际的海...是弟弟听唱片时看到的场景......作曲家说那是零次元的沙滩，每个人都会看到......”
嘴唇和嗓子发干发疼。
 “......人类君有过那种虚假记忆吗?明明没有发生过......”
 他有些讶异今天居然开口倾吐这么多话，而且是对人类。
人类很多，而且很杂，老实说他能随便叫任何一个人类为人类，然后循规蹈矩按照这个国家的形式主义加个敬辞:
人类——君。
早川一样，其他前面的那些人也一样。他懒得去记，也不愿意去记。
特殊对待意味着产生羁绊，然后是接二连三的麻烦事情...不要、才不要。他已经很努力地和人类保持安全距离了，遴选过的尖锐说辞也好，强打精神发出的警告也罢。
不要碰我，碰了寿命会消失，你们会死。
“人类就应该痛苦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