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故人不散(3)

“这都讲过几遍了，古人云事不过三，你自己把之前的记录翻出来看看，学会思考。”
不一会儿又屁颠屁颠地挨过来。
“想通了吗，要不然我给你再说说？”
“……”
他经常来这里，有时候我晚上补课，他还要一个电话打过来，语气瑟瑟缩缩地问我怎么了，搞得我爸妈经常查我的QQ和电话记录，而下次见面开头又一定是一句抱歉。
有时候呢，问他一些生活上的事，他的回答翻来覆去就那寥寥几句。
唯独问起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坐在这里，他眼睛发亮地对我说:“我特别喜欢夜晚来临前的景色。”
有的时候能明显看出来他哭过，一见我立刻背过身去，用手胡乱地在脸上抹。
“失恋了？”
听到这句话他一挺脊背，头发都竖起来几根。
“瞎想什么呢，不会的题等会儿给你讲。” 
声音听不出来什么异常，除了几个高音有些颤。
当时也没什么心思，纯粹是想打趣一下，“大男生哭什么啊”。现在每逢想起，我都锤着腿，拽着头发，恨自己嘴欠。

四
本来青梅竹马挺好一故事，剧情的走向却在那一天，变了。
“我下周末要开生日派对，请你参加。”
“额，为什么要我参加？” 
“唔，你看，我帮过你那么多次，咱俩好歹也算是朋友。你想想，这可是朋友的生日啊！”
我从作业本堆里抬起头，打量他一番。
笑得还挺……挺有诚意的。
还好我的成绩一直在上涨，父母也愿意让我多接触这种积极向上的人。“去就去吧，记得问问人家同学怎么学物理的，要多学习……”
周六晚上，他玩的最好的兄弟，和他联系了十几个同班同学，还有他本人的一些亲戚，应该全是他那兄弟的安排。
每当有人问起我是谁，“我徒弟！”他的语气得意洋洋。
玩游戏、送礼物、许愿、吹蜡烛、分蛋糕、享用宴席，这套流程下来没什么问题，可——
“诶诶，你，你还是别拿刀了吧。”
他正坐在人群中央，给大家削苹果。
我看到他眼里有什么熄灭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