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她(15)

燕逐晓伸出手，抚了抚愣在原地的禾心的脑袋。
然后，她们目送亮着爆闪灯的警车在夜路上快速远去。
——尾声——
燕逐晓一连抽了几张纸，递到对面捏着记事本的少女手中。
“呜……呜呜。”
大概是她对感情过于敏感，案件陈述到张女士背景的时候她就开始哭，一面掉眼泪还一面要把案件内容记下来，燕逐晓都有些不忍让禾心往后说下去。
在禾心沉浸在案件复盘中时，她曾短暂地与张女士对视，在那个瞬间，那个中年妇女眼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哀伤，转而变成了一种献身式的东西。
就算是燕逐晓，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动容。
“你、你们这算是什么案件。”
少女擤擤鼻子，软呢帽随着她脑袋的动作一颤一颤地动。
“没有一点案发现场的考察、连物证都没搜集、从最开始就知道结果、一点悬念和转折都没有。”

“我就只听出来一个结局注定了的悲伤故事而已。”
“呜……呜……”
少女又哭了起来，挎包的肩带已经完全滑进了臂弯里。
“不是所有的案件都有悬念和转折。”禾心说，“有些时候，案件就是悲伤故事的加总。”
“这次案件的主使很单纯，所以事件发展基本都在我们的掌握之内，侦破也相对迅速，但是，不那么顺利的复杂的案件也是有的。”
燕逐晓再度递给少女几张纸巾。
“一切推理，都需要一个‘启示’，这个案件中的‘启示’，就是羽绒服的商标卡，因为它出现得早，所以我们在破案方向选择上的判断也迅速。”
“最棘手的案件里，‘启示’不会呆在某个特定的位置等你发现，它会一直跟在你的身后、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