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她(14)

录音里，醉醺醺的男声这么说道。
“看来，前夫和小舅子私下关系不错。可惜，你的这个弟弟，不光出卖了你的前夫，还因为贪心暴露了你。”
“你向弟弟提供关于康女士衣着的信息、帮助他梳理假发女扮男装、告诉他别墅区的监控分布，这几件事，我们都没有直接证据，只能推测。但是，弟弟用来开门的钥匙，只能是你亲手交给他的，否则，你不可能到现在才报案。与这点相关的物证，警方还有很大的搜索空间。”
禾心顿了顿。
“你原本的想法是，给弟弟一大笔钱让他再也别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但是，你短时间内凑不到能满足弟弟的金额。你不愿影响儿子的家庭、不会向自己的儿子要钱，所以……你买了保险。保险公司的保险金，就是要给你弟弟的‘一大笔钱’。至于这一点，也是你自己透露出来的。在我们初遇、你仍在与康女士争吵时，你提到‘家中的金银首饰都经过了保险公司的鉴定’，而警方那边确实通过调查确认到你有签署过与这些首饰相关的大额保险合约。”

禾心双手抱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点点整理出案件的全貌。
“无需销赃就能变现，想法倒是挺狡猾的，但实际上，所有与盗窃相关的保险产品里，都有提到‘纵容盗窃行为发生造成的损失，不予赔付’。你让弟弟‘偷取’家中的财物，再栽赃给邻居，同时骗取保险金，这个计划从最开始就是没法实现的。”
“你的本质是善良的，不会撒谎、不懂犯罪。但，对亲人过度纵容，到最后……”
“嗯。”张女士的嗓音不再和之前争吵时那样尖锐。
她的小狗跑到脚边，垂着尾巴蹭来蹭去。
“走吧。”她两手并拢，伸向旁边等候着的警察，“今天的事，别让我儿子儿媳知道。另外，我前夫教唆我弟很久了，他是教唆犯，也别放过他。”
她低头看了一眼小狗，又看向康女士。
“……”
康女士走上前来，抱起了小狗。
警察带走了张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