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忍(5)

“你打我别祸害孩子！”
啪擦一声膝盖碰撞到地面上，我整个人仿佛被一道雷电击中了，这尖锐刺耳的声音曾无数次重叠在深夜的记忆力中，连环画一般一页一页翻开了我被欺骗的一切。
那以为的邻居的故事——隔壁一栋房屋发生的所有一切——妈妈说过的，那家人的所有的不和睦。
都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故事——以前我竟从未发觉。
我看着地上黑乎乎的地面，房门再一次被拍上，一片黑暗。
我看见自己的身体走向一大群小混混——“大哥，能教我打架吗？”
我傻傻地笑着，那群人大笑一番，然后都拿出一根烟来，尝尝。

我双手发抖地接了下来。
仰起头来，火星被他们打着，我猛吸一口，俯下身子咳嗽起来。
回望身后，那所平底里突兀的小屋子，矗立着王婆。
拿着那些无用的证书。
“儿子啊，找工作啊，别跟那些人混——”
“别叫我儿子！”
“那，小曹——这是你的乳名啊。”
我没有回头。
走向那个男人。
我强壮了，我鲜活的生命足以击垮一个男人。
即便他让我畏惧，可我拿起刀来，什么都忘了。
只有血。
小混混们惊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