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现实】滤镜——何谓黑白，何谓真假(2)

“哦，好。”
少年有点心不在焉的继续发着手中的单子，菜场前人来人往的老爷爷老奶奶们都是单子的目标人群。
数小时后——
“行了，今天辛苦了，回公司吧，我还有点别的事情，你自己骑车回去吧。”
男子带着少年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发了单子，登记了几个有兴趣的爷爷奶奶，简单聊了聊天，也就到快下班的时间了。男子挥了挥手，要去其他顾客家，不方便带着少年，骑着电动车一溜烟就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少年整了整包，骑着自行车回到公司，脑袋里琢磨着的还是上午师傅说的话——“那家伙，是个（消音）”
“哟少年，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还没等少年琢磨明白，刚走进公司门，便有着一个带着笑意的和善声音问候道，少年抬头，是给他做入职培训的客服主管，将近一个星期的入职培训有不少课程都是主管讲的，包括病理、产品、工作内容等等方面，是个非常博学、很擅长讲课，讲故事也很好听的人——虽然少年也没想到保健品公司居然还需要这样学习医学知识，还要考试通过才能上岗，本来还以为销售是个人都能干的活计。
“主管好，感觉还好吧……虽然跟最开始的想法有些不太一样。”

虽然主管是很和善的人，不过少年还是有些拘谨，学识的差距总让他不自觉的感觉自己要矮那么几分。
“哈哈，最开始慢慢来吧，第一个月都是学习为主了。”
主管端着白瓷水杯，微笑的又嘬了一口热水——明明三十的年轻人，日子却过的十分养生，少年倒是记得，主管说作为健康行业的从业者，首先要管理好自己的健康之类的。
“主管，那个咱们公司有个叫芮斌的，您了解吗？”
少年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而主管听到他的问题，就像少年的师父那般，挑了挑眉毛，微笑淡了两分，略微迟疑了一会，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啊，是个（消音）。”
呜哇，没想到主管这样和善的人也用这样恶毒的词来形容这个人，果然是自己的问题吗？社会好像跟学校生活还是区别非常大啊。
“有点接受不了？”
主管放下了水杯，拍了拍工位边上的空凳子，示意少年坐下来，少年脸上的表情完全把内心的想法表现出来了。
“记不记得我最开始的时候给你们这批新员工说了什么？”
少年点了点头，回答道：“您说‘顾客是把健康交给了我们，我们自己的内心一定要有一杆秤，要明白什么可以做，而什么不能做。’我从没想过做个销售还有这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