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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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飒来到这做这份当初百般推辞的工作也快一个月了,除了一些特殊时间日子也算过得惬意。炸是个很有烟火气的人,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早上五六点起床,抱着猫等待日出,淡黄的阳光懒散地爬到他们身上,怀里的猫闭着眼发出咕噜噜满意的哼哼,炸会盯着一处很久不移开目光,那时候他的脑袋里是应该是不同的音符起落交错吧?以至于这时候飒都必须蹑手蹑脚打开密码锁,放下早餐小心翼翼合上门,不幸的是今天的门好像有点不听话,在解开密码的同时发出了古怪的声音,听得飒心头一震。
于是躺椅上的人睁开半阖着的眼,迟缓的微微侧过头来看他,音乐的孩子对于声音都是很敏感的,这点飒也知道,可这只是个意外。他摆了摆手,示意没有什么大问题,等到炸再缓慢回过头重新沉入断了线的世界,重新规划海浪的潮涌。
门外的人僵在原地很久,具体有多长时间他也说不明白,但一定比刚才的小插曲长多了。他带着他自己意识不到的贪婪回味着。他们那时相隔着十几米,阳光洒不到他这里,只能听见微弱的电流声从头顶高高挂起的灯上流过,也只是微弱的一丈光亮。他看见,和煦的阳光铺满了整个阳台,垂着腰探出窗外的绿萝,惬意打着呼噜的猫,安静躺在桌上的录音笔,还有盘着腿俯视车水马龙的不可忽视的人。他太耀眼了,但不会带着满身的荆棘刺向你。飒这时候应该感谢他的造型师,给他捏了几个小角,精神抖擞的立在那,阳光从他的发隙里流过,也许是在谱画新的旋律,小幅度晃悠着脑袋,于是阳光的河流便从另一条乌黑的路上跑过。如果给他缠上一双翅膀,飒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飞走,去爱尔兰或者去地中海,他也许不会走,收起翅膀继续撸猫喝茶晒太阳,至少这也是他真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