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琴/衍歌】绮丽浮事录 序章《妖言惑众·上》（迟来的万圣节番外）(7)

“可别人却强迫你必须听，必须说，必须替他们解开心中所念……大师啊，你不会觉得，不公吗？凭什么，那些苦痛要你来解，凭什么只有你要活得这般卑微呢？”
说着说着，少年的手抚上了慧明的脸颊，拇指轻轻地摩挲着那唇瓣，再次一语，“这张嘴，让你成了他人无条件的“解语花”，让你一次次地替他们解除困惑，成了所谓的妙语生花……但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你克制了心中多少的念想，才衍生的。他人的苦难没了，可你却填了一层……大师，你还真是可怜啊……”
慧明往后退去，离开那支冰冷的手，眼神闪烁不定，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不定不稳来，像是被触到了心中所想般。他别过头来，开始陷入了回想中，渐渐地，自己心中那片黑暗扩大起来…慢慢地，将他给吞噬在其中，融为黑暗的一份子。
对啊，自己一次次地帮助他们解开心中之惑，念中之困，可是又有谁想到自己呢？他在别人迷茫时，指出了正确光明的道路，但却也将自己迷失在他们的七情六欲中。自己明明已经那么恪守原则，那么尽善尽美了，可为什么就是没有人领情呢？

钱戈也好，寺内的师兄弟们也好，还是他人，皆是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但为什么自己就像少年说得那样，越活，越不堪……
“是啊，没有人了解我，没有肯理睬我……他们都觉得理所当然的……为什么呢？我要活得那么卑微？不应该啊！不应该这样的！我才是那个正确的指引者才对！他们都该听我的！听我的！”
慧明激动了，眼中一片狂热躁动，铮铮有力的声音不禁肆意地发出、立下。
而这个神秘的少年看在眼里，内心满意地一笑，眼帘垂半，“是啊，都该听你的。所以啊，接下来，你要指引的全凭你心中所、想、就、好。不用再理会他人的眼光了，愿否？”
闻言，慧明欣喜起来，连连点头着，一双手捂在胸口前，盲目地应道，“是啊！就该如此的！就像你说的！是他们自己要信我的，所以后果应该由他们自己承担啊！这就不管我的事情啦！哈哈哈哈哈……”
黑夜长啸，他的笑声听在耳里，渗透出一种不得言喻的瘆人、可怕。慧明回过神来，看向眼前这位救赎自己的神秘少年，眼中皆是连连异彩，希望般的曙光在升起。他不禁问道，“您才我的神，我的佛，我谨遵您给予的教诲！请您告诉我，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