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镜】九黎狂想曲(15)

“他不是。”
“怎么不是？我太熟悉他了……他就是！”
“他不是。”舜冷硬地打断了应龙，“他，不，是。”
“……”应龙不傻，明白是有着什么戳到了舜的痛脚，“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舜双手插兜，一步一晃出了房间，“下午我会去一趟尧哥公司，你哪都别去，就在这练鼓。记住，别老想着修车了。”
两天前，他找到羿家里预备喝酒闲聊，羿的妻子嫦娥还给他们准备了颇为丰盛的下酒菜，可酒喝到一半，舜已是坐立难安。
“……那件事啊。”羿很久都没有接话。“我鼻子真挺灵的。”
“上台前我就闻到了。汽油的味道。”

舜直起身子，意识到自己恐怕将听到某个惊人的隐秘。
“我眼睛也很灵光，完全不会夜盲。再暗的地方，我也能清楚看到，应龙扔下的那个打火机……是尧的。”
“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他那个打火机银色雕花，背面还刻了字，全天下只此一份别无分号。”
“喏，长这样。”说着，从储藏柜最深处翻出一个PE封口袋，“就是这个。”
一个通体银白、正面雕花、背后刻字的打火机。
舜眼神一凝：“你没有交给警察。”
“我为什么要交给警察？”羿嘿然一笑，“这可是好东西。”
嫦娥收走了桌上的残羹，羿醉倒在一边呼呼大睡，嫦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经常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