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镜】九黎狂想曲(17)

“应龙那边我来搞定。”舜点点头，伸出手，与尧默契击掌。
“合作愉快。”
“这是野兽昼伏夜出的时代/你的眼泪霉变成一片内陆的海……翻滚不成眠的深夜/被妒忌啃食的时钟倒转一百二十圈……”
应龙在躁动的鼓点中睡着又醒来，迷蒙着一双眼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半。
他梦见自己在瓢泼落雨的寂静原野上行走，沉重的翅膀被淋湿了，每走一步都费尽了气力。温暖干燥的洞穴里，他得到了一卷诗集，镌刻在石板上，字字句句，痛苦而甘甜，日夜不息地噬咬他的心脏，如同某种妒忌到令人发狂的隐秘心绪，胶水般透明，且质地黏稠。

他是这样清楚地明白着，自己一辈子也写不出那种旋律，编写出那些乐段。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样有如深渊鸿沟，天堑难渡。
可凝望得越久，他越是为那个人感到惋惜。为什么，要自甘堕落？为什么，要原地踏步？为什么，要讨好迎合？那不是一个天才应有的职责。
“哈？”那个人却对他的提醒不屑一顾。“你谁啊？”
“我们见过面的。”面对这明白而晓畅的无视，他几乎有些难堪了，“去年涿鹿·1903的livehouse演出，我还送了你一枚拨片……”
“我一场表演扔五六个拨片，你说的是哪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