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x诗岸】记忆碎片（上）(4)

直觉告诉她，她喜欢看到人类的这种表情。温和而亲热的，没有攻击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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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岸自此便在星尘家住下了。
因为父母早早离婚并且父亲常年在外地打工，星尘偌大一间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居住而已。
白天星尘背着书包去上学，诗岸就留在家里啃字典。
她穿着雪白的衬衣和长裙，扎着可爱的圈圈双马尾，坐在板凳上摇晃着双腿，聚精会神地翻阅。
她渐渐学会了更多更多数据库录入不完全的词汇句子，基本上可以和人类正常交流了。
晚上星尘回家做饭，她就在一旁看教科书。
星尘写作业一下子轻松了很多，诗岸总能准确地指出她不会的知识点在哪一个章节、哪一页。
“诗岸，你是我的大救星！”星尘感激涕零地扑在诗岸身上，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让我住在家里，我帮你一些别的事情。”
诗岸回答道。这是书上说的“知恩图报”，她觉得很有道理。
星尘给她扎很多好看的发型，挑选温暖又合适的衣物，对她就像亲妹妹一样好。
“好听吗？这是我新写的谱子。”
星尘拉完一支曲子，期待地看着诗岸。

诗岸点点头，接过星尘递来的小提琴，开始演奏起昨天课堂上老师布置的曲目。
星尘闭着眼欣赏，这样的奏乐，真是完美复刻了曲谱的每一处细节。
“你拉得太好了。”
星尘由衷地赞叹。她已经明白诗岸是AI少女，但是那份完美还是让她这个学音乐的忍不住感慨。
——这是人类永远也不可能达到的极限。
“开心是什么感觉？微笑吗？”诗岸问。
她看见星尘眯着眼沉醉在音乐中的笑容，她觉得星尘应该是开心的。
“是我见到你的感觉。”星尘不假思索地说。
从一而终。
是初次见面的那场拥抱，是日后相处的点点滴滴。只要诗岸妹妹还在她的身边，她就不会孤单，内心的每一处都洋溢着幸福和快乐。
诗岸脸红了。
她第一次觉得窘迫，第一次有别样的情绪在这颗机械心脏里生根发芽，这令她难以置信。
AI，也可以有和人类一样的感情吗？
大大的问号浮现在诗岸的心里，她知道感情的名词解释，但从未真切感受过，更因为自己是不属于人类的特例而无法确定。正当她疑惑不解之际，星尘喊她过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