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星辰大海,旅行中的记忆碎片3
后来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其实我们都只是想找个人派遣旅途的寂寞罢了。在大吉岭听得最多是葛沙雀吉的歌,黑暗里流着泪,音乐流淌在耳边节奏。
后来我知道他被父亲独自抚养长大,他觉得母亲抛弃了他们,所以他对女性有一种深深的敌意,觉得女人都是靠不住的,但是这也没法掩饰年长的女性对他的那种吸引。一位年纪刚好做他妈妈的外国女性在徒步中他们成了忘年交,每天他都去探望她,眼睛里迸着光,也难得的开着玩笑,他真的很希望贴近她。
因为排灯节几乎定不到车票,索性就和几个当地的流亡藏人朋友每天去寺院转经去高山茶园喝茶,等我在瓦纳纳西病得要死的时候真是觉得梦一场,在佛陀转法轮的地方生病他们说是好事,业障成熟了,消业。我想能在印度生一场病也是莫大的加持,死老病死,富贵贫穷,都是无常,可原来这些从来没有这么穿透我的身与灵。
后来因为在尼泊尔再次相遇我推迟了回国的时间
,加德满都的大街上我扶着醉醺醺的他,随便哪里一坐他就睡着了,是的,他有醺酒的恶习。每餐必点酒精类饮品,晚上更是不节制的喝,啤酒红酒混着喝,然后吃肉,吃很多很多肉,然后抽烟或者哭泣。
因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剪头发,我已经大半年没有修剪过头发,到拉萨之前想好生打扮一番。他说他会剪而且已经成功的为某个女生成功的完成了一次满意的短发,所以他准备大显身手给我剪个短发。但是因为临时买到不多去拉萨的机票当天我非常忙碌的准备给朋友亲戚带的东西,给已经相熟的朋友带去口信,整理东西,找人,结帐忙到深夜十点他坚持还是要给我剪头发,我们有个风俗,在出远门之前不能剪去头发或者指甲,据说会倒霉失运,所以我也非常艰难的拒绝他等候一天的
offer.
到我回国的那一年他打电话给我说他结婚了,他带着他的日本妻子在中国西部的某个阴湿的小镇,然后我们失去了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