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x诗岸】记忆碎片（上）(2)

赤羽冷哼一声。
“我也不好说你什么。事情都这样了，你把实验台清理干净，早点回去分析数据。”
她一边说一边打包自己的文件。电脑都用不了，留在这呆站着也没什么意义。
“好好好，赤羽姐慢走，我来做清洁。”
海伊还是憷这位前辈，自己名义上是被安排过来学习，实际上也就是做做简单的任务。真正精密复杂的核心都掌握在赤羽的手中，她也确实有实力一人包揽这个新研发项目。
虽然她脾气不太好的样子，但是做事干练可靠，俨然是一位好的研究员，甚至可以说是一名好导师。
海伊目送她离开后便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资料，无奈地叹了口气。期间她望了望玻璃罐中的机械少女，惊愕地发现AI人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玫红色的双眼，眼神空洞地注视着她所在的方向。
这样的发现把海伊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害怕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玻璃罐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难道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吗？
耳边的“嘀嘀”声停止了，电流音也全部消失，万籁俱寂，实验室的晦暗为她原本脆弱的心蒙上了一层更深的恐惧幕布。

海伊麻木地打扫着，只想早点离开这个令她不自在的地方。
“嘭。”
十分钟后，实验室的门再次被急急地合上。门外的夕阳和鸟鸣伴着徐徐微风，这样的自由与生机恍如隔世。
海伊捂着头昏昏沉沉地回家了。
2
“唤醒我的……是你吗？”
灌入口中的溶液淹没了破碎的字句，机械少女抿唇，直直地看着在一旁忙碌的蓝发少女。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这和自己身上的机械零件贴片不同，看起来是一种她未拥有也从没见过的材质。
AI学习工程赋予她学习的能力，但是数据库并没有完成世界知识的预加载，机械少女的记忆暂时还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
奇妙的引力驱使着她，她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少女又闭上了眼睛，保持和自己苏醒前一模一样的状态。等到实验员离开后，她轻轻触碰容器壁，身体瞬间化为像素碎片，并在玻璃罐外显形。
她偷偷地离开了这间实验室。
夜晚的风很冷。
少女无从感知这份陌生的温度，但伴随着黑夜到来的，还有遮蔽月光的乌云暴雨。天气变得糟糕起来，泥泞的土地阻碍着她前行，绵密的雨珠砸在机械零件上发出持续不断的锐响，少女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身体上。直觉告诉她，她不喜欢遇到这样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