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镜】 一场清梦(4)

虽然不忍，但他还是要让秦然认清现实：“老秦，新月她……已经走了。”
秦然转过身看着他，坚定地摇头：“没有，我肯定刚才就是她，现在我的手上还有勿忘我的香气。这是新月最喜欢的花，不可能错的，不可能是我的幻觉，不可能。”
这时，他的脑子传来剧烈的疼痛，视线再次变得扭曲模糊，秦然痛苦地抱头蹲下，“头，我的头好痛。”
白晨大惊，急忙把秦然搀扶到沙发上，慌道：“老秦，老秦，坚持下，我给你拿止痛药。”
秦然已经听不见白晨的声音，他整个身子蜷缩在沙发上，无尽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脑子中回荡着奇怪的对话。
“我告诉过你不要进去，会出事的！”
“我想见他，不想他这么痛苦。”
“如果干扰，他的整个世界都会崩塌，到那时候，他就真的死了！”
有惊无险，秦然吃下止痛药后，疼痛如潮水般来得猛烈也去得快，他慢慢冷静下来，这次整件衣服都被冷汗浸湿。
白晨担忧地看着他，这一年来自己都在照顾着他，从来没有见过今天这样的情况，“怎么样，好些了吗？”
秦然似乎还有些后怕，但还是点了点头，疲惫地说：“好多了。老白，我今天想早点回去。”

“好，需要我送你吗？”白晨扶起秦然坐好，脸上的担忧不减分毫。
但秦然摇摇头：“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四
走出大楼，迎着阳光，秦然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刚才那种窒息感让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还有，脑中那段对话是什么，是什么意思？
秦然低着头，准备回家，但他身子再次僵住了，人潮中一道背影牢牢抓住他的注意力。下一刻，秦然跟着那道背影跨出脚步。
半小时后，清梦公司里，秦然沉默地站在监控画面前，心里不禁怀疑真的是自己有病。
他跟着新月来到了这里，但是她却又消失不见。秦然以为是在清梦里，但查了监控，刚才根本就只有秦然一个人进来过。
“先生，眼见为实，刚才真的就只有你进入了我们公司，别无他人。”一名高瘦的男子站在秦然旁边，他是公司的主管李时。
秦然点点头，随即认真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眼花，打扰了。”
说完，他就沉着脸准备离开，这时，李主管叫住了他：“既然没有在这里遇到想见的人，不妨去梦里见一见。”
秦然停住脚步，他当然明白主管的意思。其实他也根本没有打消心中的疑虑，还在怀疑新月就是在这家诡异的公司中。所以秦然点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