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慢】前言 序章(2)

这不是一场艰难的战役，甚至可以说是容易的。因为叶蓁带着大军从两国边界打到柳之国国都不过旬余。就连这国都，从叶蓁下令攻城到大军长驱直入也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而已。
城破，城里的小妖们却依旧如往日一般生活着。叶蓁带兵入城时甚至还听见了小贩的吆喝声。就连叶蓁自己都有一种错觉，似乎她不是来攻城的，只是来祝贺新王登基的。
柳之国国都叶蓁来过三回。第一回恰是一个甲子前，那一年柳苑登基，她是桃之国的王姬;第二回是四十五年前，那一年柳苑大婚，她依旧是桃之国的王姬;此为第三回，她已经成了桃之国的王，她来取柳苑性命。
城里的小妖都知道桃之国女王来的目的是他们的王，那个昏庸荒淫的王。而且这一路北上，桃国的士兵从不伤百姓分毫。更有大胆的小妖送了叶蓁一篮子水果。
和宫外的安宁不同，柳之国王宫内早已乱作一团，上到妃嫔公子，下到宫女宦官都忙着逃命。叶蓁没有心情管这些人，她吩咐了她的副将，宫里的那些妖若是不听话就不用留下了。她去王的寝殿，柳苑不在，正殿，柳苑也不在。她知柳苑不可能逃跑，于是她去了祭天台。

祭天台上柳苑仍是持杯而立，只是身边的美姬不见了踪影。听见脚步声，柳苑回身，见来人是叶蓁，他笑了，如三春暖阳。“你来了。”他道。
叶蓁冷着一张脸，直接问:“她人呢？”这才是她的目的，找到那个女人然后让她魂飞魄散。
柳苑依旧笑着，似是不经意地道:“送走了。”
叶蓁又问:“何时？送往何处？”
柳苑答:“你刚破了边境我就着人把她送走了，至于何处，我亦不知。”
“你若执意护着她，我便护不了你。”叶蓁的声音冷冷的，眼神中却似有悲伤。
柳苑轻轻地笑了。“护不了便别护了。你知，她是我的王后。”
忽然一道劲气与柳苑擦身而过，削掉了柳苑的一片衣角。紧接着的是叶蓁暴怒的声音:“你的王后本不该是她！当然你想娶谁那是你的自由，可是她做了什么？她和别人偷情就算了，她还害死了我的兄嫂，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小侄儿！柳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能忍！我告诉你，你不告诉我，我就让人去找，就算她重新投了胎我也要把她的魂魄抽出来，然后捏成齑粉，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柳苑静静地看着有些狰狞的叶蓁，一步一步地走近她。等走的够近了，柳苑停下了脚步。他道:“阿蓁，何必如此？放下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