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十八载——生辰记•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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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方入暑,绿树阴浓,水面风来,蝉鸣聒耳。
即日录戊戌年阳历时七月七日,以此方算筹,余于今酉时正刻年适十八,特为此篇,小叙吾之生辰,兼记成年之殊甚尤极。以岁逾积年,思怀玩味,尚存凭述文辞,不至了无痕迹一说。
余生庚辰年夏,阳历时七月七日,阴历时六月初六,正值太平昌明盛世,且在诗礼衣冠之家,居毗陵郡古运河东向,天之厚我可谓至矣。
魏时陈思王曾有云:“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余会此情此景,方更觉日月既往,不可复追。所愧少时顽劣贪娱,虽语好思慧黠,然亦好殆耽乐。于己稍识之无,不堪比族中尊先父辈兄长之英贤拔萃,殚尽洽闻。每念其绝伦才学,恭良景行,必仰于心,而慕于情。
余童稚少年之时,极爱一书,名曰《红楼》,今多认以清曹公雪芹所写。自教数之岁及今,通读十遍有一。谓其荒唐,然思觅其字里行间,顿时生趣异常;指其说笑,而细按其深意根由,又觉怨艾恨长。不论着眼何处,均似有可圈点评谈之笔。今于此,余取其一极细处:曰“不悔”。曹公梦阮愧言己一事无成,半生潦倒之罪,余观之实为铮铮不悔。
因而引书中一首似不着眼之七绝,完此抒叹:
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
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
是幻是真空历遍,闲风闲月枉吟哦。
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
成此一序文,余意在感往嗟来,不在赘论缘由,阅者亦可不必劳神详究。小辈不翰,才疏学浅之处,还诚望各位看官不吝赐教。
凡恰余生辰之日,必逢小暑之节气,亦颇觉饶有兴味。
末了,特摘绛洞花主之《寄生草》一文,拟以终了话结:
『寄生草 • 解偈』
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伊。肆行无碍凭来去,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说甚亲疏密?从前碌碌却因何?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