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名单•社会性死亡(3)

“好,既然你不想死,那我就给你个机会。”我接受瓦尔菜塔•由•诺德菲斯先生的许愿,在此请死神之主塔纳托斯见证我们的誓约。”死神那双骷髅手合十,虔诚道。”“你答应了?!”瓦尔莱塔尽是讶然。“亲爱的瓦尔菜塔•由•诺德菲斯先生,伟大的死神使者是不屑于欺骗您的。”主要还是自己的手也痒了啊,死神感叹。
瓦尔莱塔与死神对坐，桌上杂乱的东西全部被丢在地上，本就凌乱不堪的屋子更是无处下脚，窗帘紧闭，在其间透过些许外界的光――太阳已经暗下去许多，就在这短短的十分钟里，屋里又昏暗了一度。沙发的布脏得快与暗融为一色，这屋里唯一亮色些许的就只有那只鹦鹉。那只鹦鹉不安地躁动着，仿佛也感到主人将要离世。
瓦尔莱塔攥着牌，背上是涔涔冷汗，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反手一个超级加倍，闷声发大财。误！）牌被摩挲的沙沙作响，头上的电灯很识时务地熄灭了。对面是死神毫无生气的深蓝和为他急躁的小鸟。
瓦尔莱塔抖出一张牌，“我还剩三张了。”死神很随意的丢出一张牌，他背后的铁笼哐当作响。“您的鸟可真聒噪。”“当然，我有时也这样觉得。”瓦尔再次出牌，他还剩两张牌了。“不，我的意思是它好像活跃过头了。”又一张牌，瓦尔莱塔颤抖着手跟出倒数第二张。“怎么会呢？它平日也这样的。”“可我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又一张牌打出，果然是八，瓦尔莱塔深吸口气，打出了手中的最后一张十。“死神大人，我赢了。”“哦，好吧，给你十年寿命就是了――哎，为什么它现在不动了？”死神好像有些明悟的模样。

瓦尔莱塔看着自己身上斑斑光点，知道是那个神秘的契约生效了。“呵，因为它不用再报牌了。”瓦尔冷笑着，那荧光似乎给了他信心，抖落掉了畏惧和寒颤。“什么？您的意思好像是说……您出了老千？”“不错。”“哦，亲爱的瓦尔莱塔·由·诺德菲斯先生，您真的是太愚蠢了。我有给您寿命的权利，当然也可能将它收回。”“不会的，死神大人，我不是没了解过神话的无知小孩，你刚才可是对塔纳托斯发誓了。”瓦尔莱塔掐了自己的手，想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知道就算他不说，死神迟早也会反应过来的。
“哦，您真是太可爱了。您不知道那是多少年前的规定了，现在的死神中不乏没有信仰的。”瓦尔莱塔看着身上愈发浓郁的荧光，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您能收回的话，那就请动手吧。”
死神静伫，空气凝结了几秒又崩碎开来。他嗤笑：“您可真是好算计，不过算您幸运遇上了我，您要是碰上我的同行估计会死的很惨。”
“我虽然的确不能收回您的性命，不过由于您也变相违背了誓言，我可以定下一条规定……”“在您苟且的十年中，我会化身为不同的人来敲您的门。倘若您开了门，那我就将您带走。倘若您说三遍‘滚开，我不会给你开门的。’我就离开。很有趣，对吧。”死神咯咯笑道：“您可没有拒绝的权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