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烦恼(2)

亦或者，重逢相顾无言，各怀心事，有的不敢回应，有的早已忘却昔日。”
剑客静听着，听到这句不由自己也呢喃几句：“握住一只鸣蝉留不住整个夏天，握住一片雪花也只会看着它融化，可是，有时，拥抱对方，未必不会留下她。”
少年低了低头：“我没留住。”
书生打断了二人思绪，继续说道：
“我写的，可以是山河破灭、是报国热血。”
“报国热血总不能是烦恼吧？”
“拥有满腔热忱的人不会烦恼，却总有人为他烦恼，为他担忧。”
“原来如此。”少年点点头，明白了书生的用意。
剑客此刻表示赞同：“出剑之人不悔无愧，见剑出鞘之人满心迷茫。”
少年没听懂，干脆不予理会。
“我写的，也是你，是她。”书生眼神莫名的深邃起来，直勾勾的注视着少年。
“昶先生，你？”少年蓦地一颤，眼神暗淡下来，还带有几分不解。
昶先生笑道：“我喜欢写月，自己却算不得圆满。”
“你曾经歌颂过碧波湖，现在能做到像它一样波澜不惊吗？”
少年沉思，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他并没有做到，他已经很久没有平静过了。

昶先生见少年不予应答，便兀自一人移步亭外，月光撒下，皎洁明净，他伸手指了指头顶柔和的散发着光芒的月亮，问道：“这是什么？”
“月亮。”
“它怎么就不可以是你日思夜想的人呢？”
少年一顿，再见月光，与莫名浮现的身影重合，天上明月光，地下难忘人。
回忆。
那时花正盛开，不过自己好像是错过了花期，想等下一次开花，又是一载长久等待。
忘了吧，不等了。
“见过花开就好了，不必在意花落谁家，也不必在意花为谁开，至少，闻过花香。”，不知是谁对他说的？或许是自己，或许是另一个自己。
可惜了，他没有听取。
来年姹紫嫣红，那朵花也没开，他却在繁花锦簇中只欣赏一片并不起眼的叶子，不是清高，只是清醒了。
 竟在满天飞雪中再见。
 见的不像是原来那朵花，不过满身白雪和当初的自己一样。
是那朵花错过自己，开错了时候吗？
原来是一朵梅花。
花又开了，原来，梅花可开两季，再见时或许满身飞雪，那不是错过
少年头走在刺骨大雪中，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