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梦尽头■(时绘，叶塞，司岚)(14)

艾因沉默良久。
“小王子，比起当年，你长大了好多。”
我摘下颈间佩戴的风笛项链，放到艾因的手里。
“小王子，我也算是法师，我精通预言，知晓所有人的未来。”
“所有的道路不是必须用鲜血铺就。我可以代替10万生灵，自然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一切不必如此令人痛苦。”
我召唤出画灵，在项链上留下了风的痕迹。
“这是我给予你的祝福。在我离开后，你将背负你不愿背负、令你痛苦的责任，你会在磨难中成长，成为叶塞帝国最贤明的君主。”
艾因的眼里有我不想去读懂的情绪。
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像我行了一礼。
不是王族的礼节，是骑士礼。
“我代替叶塞大陆所有的子民。向您表示崇高的敬意。”
我不躲不闪，笑着接受了这一礼。
看着他红色的眼睛，我的内心有些怅然。
我曾给予他温暖，是他的灯塔，他的风向标，他的军旗。
只是，在无数次的轮回中，我知道有些承诺，我给不起了。
“艾因，看到你成长成现在的样子我很开心。如有来世，我希望还能做你的幽灵朋友。”

艾因猛地抬头。
“是你。”
艾因的神情渐渐放松，最后突然笑了出来。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你长这个样子。”
我没有再看他，而是向前走向皇宫的方向，再没有回头。
我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在一切结束之前，我还需要和罗夏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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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停，你什么都别说，我先说。”
我直接走进罗夏的议政厅，在他略带惊讶的眼神中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陛下，我可以向你承诺，此后帝都永不落雪，我要司岚自由。”
“自由？”罗夏用手中的笔敲了敲桌子，“司岚卿恐怕是这世上最自由的人了，他如果想做什么，没有人能拦住他。”
“陛下，不，罗夏，我知道这一切不是你想要的。当然，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亲自经历过千百次，也什么都不用你说，我知道你同样向往着自由。你应该去追逐旷野和风，北地的少主是自由自在的罗夏公爵，而不应该是用鲜血铸就王座的暴君。”
“你对司岚卿……”
“陛下，司岚是我今天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如果我执意想逃开命运，以我的能力，已经没有人能够强迫我了。”
罗夏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语气调侃但神情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