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祭坛(5)

远远的，我看着母亲正拿着钥匙开门。
“那是朱朱”他说，然后嘿嘿的笑着。我有些迟疑：“是吗？”“是朱朱”他笃定地说，我又看了一眼，那个长得像我母亲的妇女变得陌生了起来。
“她是朱朱。” 他又告诉我。
黑色的血突然涌动起来，“她是朱朱。” 我开始确信，血液奔腾到全身，拉起我的四肢开始奔跑。世界晃动着，那个妇女也飘到了空中，我离得越来越近，空气却好似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蚕茧将她包裹在其中，她脸上的皱纹被风抹平，白色的头发掉下来散落不见，她蜕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少女。
“杀了她！报仇！” 我的声音变得尖锐，冲进那透明的茧中，热气从我身上散了出来，把阳光也着上了色，明晃晃金灿灿的，哦，那是我的刀刃。
“咔嚓”，这是骨头断裂的脆响，鲜红的祥云笼罩了我的周身，还有血液混着脑浆的香甜。红色的阳光真是温暖啊，我幸福的想着。金灿灿的刀刃也被染红，切割着肌肉，敲击着骨骼，演奏着名为复仇的华美乐章！而她惊恐到僵硬惨白的面孔，不正是最好的礼赞吗？“哈哈哈！”我和他同时快乐地笑了起来。

“所以，警官，我只是报仇而已，我没有犯罪。”他说。
“没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