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c】日出林霏开(6)

“叔叔……给的。”卡慕缩了缩脖子，避开这个话题，“不犯法。”
cen将信将疑地接过，卡慕见状松了一口气，继续窝在角落里喝咖啡。店里只有卡慕一个客人，cen也没什么事干，就一会儿看花，一会儿看卡慕。
卡慕还是竖着领子，挡住了脖子上深紫的掐痕。cen想起医生说这掐痕并不是近期造成的，而是多次累加，差点破坏了他的嗓子。
cen当时听得揪心，他以为是校园霸凌的缘故，但是看卡慕提起叔叔时的回避态度，心里不由存了个疑问。
但是他没问，卡慕还是立着领子，安安静静喝他的咖啡。他的目光很飘，时而落在咖啡上时而落在吧台上，偶尔也瞥一眼cen，但更多的，他总是下意识看向花瓶里的蓝色小花。只有那个时候，他深海一般幽黑的眸子里才会迸出一点欣喜的亮光。
“你头发有点长了。”cen看着卡慕小声说。卡慕动作停滞了几秒，他伸手飞快地摸了一下头发，没有说话。
“我认识一位很好的理发师傅，要不我带你去剪个头吧？”cen邀请得十分诚恳。

卡慕摇摇头，喝光了咖啡打算走出去。cen拉住他：“那我帮你扎起来好吗？夏天很热。”
卡慕本来仍想拒绝，但是他没能拗得过cen，被cen强制拉住在后脑勺处给他绑了个小揪揪。小辫子乖乖地垂着，让卡慕看起来清爽了不少。
“好啦。”cen笑眯眯的，“我也要回家啦，你也要早点回家哦。”
卡慕愣愣地点头，走出小小的咖啡店。他不停伸手摸自己脑后的小辫子，头发很柔软，像那个人。
6
第二天早上cen又在门前发现了一束野花，这次是黄色的。cen还像昨天一样把它插在了花瓶里。
“一杯咖啡。”同样的时间，cen又见到了卡慕。
“来了呀？”cen打着奶泡，“怎么老喝咖啡呀？”
“因为……想知道，苦日子会不会因为加了奶变甜。”卡慕轻声说，看着用奶泡做出来的可爱拉花，抿了一口。兑了奶的咖啡，失去了它苦涩的本味，香甜可口得令人心醉。
“只要内心强大，生活就不会苦。”cen笑眯眯地说，“只有小屁孩才会因为困难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