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c】日出林霏开(4)

“你说话啊，你不是疯子吗，不是很能打吗？”
“打女生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嗯？现在怎么不动了呢？”
嚣张的话顺着风飘进了cen的耳朵里。本来遇到这种事会远远避开的cen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在校园背后的一条小巷里找到了声音的主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这点能耐啊，我以为疯子有多厉害呢。”说话的男子咬着烟，一中校服随便地搭在肩上，他的脚踩在一个人脸上。那人狼狈地趴在地面，头发散着，看不清面容。
“喂，那边的，干什么呢？”cen紧皱着眉，“你再不放开我报警了！”
“啧，没想到你小子还有朋友呢。”男子松开脚，举起双手向cen示意，“今天就先放过你，以后咱们慢慢清算。”说罢，踩着身后的垃圾桶一跃翻墙过去。
“你没事吧？”cen走过去，在那人身边蹲下，“......卡慕？”
cen伸手想要扶起卡慕，被卡慕躲开了。卡慕艰难地向前爬了两下，够到被扔在垃圾桶边的帽子带在头上，然后扶着墙一点一点站起来。他手上全是磨破的伤口，嘴角眼眶都是淤青。他颤抖着站直，把校服拉链拉到了最顶。

“我带你去做个体检吧——”cen想扶他，但还是被躲开了。他无奈地伸手指了指巷子外面，想要带他去医院。卡慕看着他摇了摇头，一瘸一拐地路过他想要离开。
跟cen擦肩而过时，卡慕身形一晃，直挺挺向前倒去。cen赶忙扶住卡慕，发现他双目紧闭，眉心紧紧皱着，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这小孩……”cen嘟嘟囔囔地拖着卡慕到马路上打车去医院。今天的医院格外忙碌，医生护士都步履匆匆，cen听见两个病人的闲聊，原来是高速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多人受伤亟待治疗。
cen扶着卡慕到急诊室，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又安排cen去挂号带卡慕做体检。卡慕全程神志不清地靠着cen，直到折腾完所有手续开始挂水，cen才有了一点喘息的时间。
二人在输液室外椅子上等着点滴打完。卡慕依旧混混沉沉，cen把卡慕放平，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cen一只手扶着卡慕输液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卡慕睡梦里都紧皱着眉，cen一遍一遍抚平他的眉心，他把护士给的紫药水轻轻涂在他嘴角的伤口上。卡慕龇牙咧嘴地躲，眼睛还闭着，cen看着好玩，轻轻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