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青春二 重逢(3)

“你家也没弄点别的啥？”
“能弄啥呢，我家刚裁了些猕猴桃，挂果还得几年，没钱买肥料上么。”
“噢……”
“柳辉这个厂子赶紧能办起来咧好，慢慢行不了，我都熬煎。屋里一下多了四个小伙，出来进去的街道要有人说闲话了。还有多了几个人吃饭，我不是说粮食，农村人别得啥拿不出来，粮总能拿出来。菜是个问题。咱自己吃搞搞就行咧，有外人吃得太差咧不像事，这一向买菜的钱是花柳辉的……”
“也就是的。不过话说回来，情况他们都看得见。你给柳辉说说，我想他们也能够谅解。”
“唉吁……”
“陈燕，改天去肖利那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把关系弄僵了。将来不定大家还要在一起共事呢。”
“我知道。你觉得柳辉这厂子保险不保险？”
“我给你说，心不要太重了，计划不如变化。”
“你是说……”
“我不想打击你，但是你还是要把心放平。说老实话我想不出柳辉骗咱的理由，他必竟带了三个人过来。可我老觉得事情不是那么好办得，也许是我太多心了。我姨，我叔咋说的？”
“我爸我妈都说太远了，人不摸底。站在他们那一边，他们不赞成。但事是我的事，主意叫我拿。那天回来，我都没敢直接把柳辉给回引，叫到我村口桥上等着。我先回来给我爸我妈说了下，我爸说人已往都来了，咋能不叫进门？成不成随后再说。我爸我妈见了后，背过柳辉把我大骂一顿，说柳辉年龄太大，看样子都有三十五六，又结过婚，我都没敢说还有个娃呢。我爸干脆说柳辉搭眼一看像犯了事在外逃难呢……”

这一夜两人又是将近三点才睡。
肖利在咸阳一家金饰专柜站柜台，柳辉轻车熟路地很快带着他们找到了。老远肖利便看到了他们，伸开双臂从柜台后迎了出来，和陈燕叶子搂在了一起。肖利比在广州已大为不同了，皮肤白晳亮泽了许多，看上去光彩照人。和陈燕站在一起，对比是鲜明的。肖利显然知道这个对比，有意和陈燕脸贴脸地亲昵了一会儿。
肖利下班后，四个人一起去吃饭。一路上包括饭桌上柳辉与肖利谈笑风生，偶尔才与叶子陈燕说两句。回到肖利住处，她小房间里的写字台上放着几件工艺品，是刘云处的产品，这自然是柳辉的赠品了。
叶子和陈燕住二楼，柳辉和肖利都在一楼。洗了手脚陈燕坐在床上没几分钟说：“我下去一趟。”结果直到快十二点了才上来。其间叶子下楼去上厕所，肖利的房门半开着，叶子看见肖利趴在写字台上。叶了轻手轻脚走去上了厕所，又轻手轻脚上了楼。肖利和陈燕都有可同情之处，叶子更倾向天于陈燕。肖利的投机性格为叶子所不耻，本身有男朋友，而且听她来说很相爱，至今仍来往亲密，现在却要横刀夺爱了，且是患过难同伴的。
叶子总觉肖利钟情柳辉，最本质的一点是柳辉说他有钱，说他是上海人。论长相学历，柳辉都不如肖利的男朋友。再说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爱着两个人呢，如果有，只能说她对其中的一个并非真情，她所谓的真情是另一些实质的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