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青春二 重逢(5)

“换了我，让心爱的人因我而不能施展，我会内疚的。我宁肯放飞他，让他有一番作为。”
“你真想得开。”
叶子笑了：“不是这么说，我觉得男人应该有一番事业。其实我也是个爱慕虚荣的人，我不能忍受和一个没有闯劲、没有作为的人过光景。”
回到陈燕家里，叶子没有停留，取了车很快回家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不想同赵光他们说话，几个大小伙前院后院闲转，看着陈燕她妈拎水，手都不帮一把。
没有什么事叶子一路缓缓地踩车行进。与莫方已有了十天未见了，当他距自己很近，召之即来时，见不见倒也无所谓。于今远隔千里思念之意不觉油然而生。叶子很想打一个电话或写一封信给莫方，却不能原谅莫方对她回家时的态度。唉，叶子叹了口气，抬头漫无目的看着对面驰来的车和行来的人。
路边的阔叶杨的叶子已黄去大半，风轻轻一刮，便纷纷下坠。其实尽管叶子对莫方有诸多不满，不过得承认，至少比起王志、许临风、赵光他们要强得多。谈吐有致，勤勉，上进心强，彬彬彬有礼。人无完人，金无足赤，难道自己就没有一点错吗？再说总得有人回头呀，老这样别着，也不是事。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叶子踩了三个小时。对比，否定，遣责，自责之后，决定给莫方写一封信，她不想舍弃这份情，毕竟这是她的初恋，而莫方也应该是。晚上吃过饭，收拾完碗筷，叶子趴在炕上写信。

莫同志，你好。别来已有十余日了，无恙乎？忙东忙西，至此刻，才有空暇提笔书字。想来你也一定很忙吧，否则如何亦无书于我？别时曾给电话你，但未聆音，嘱他人带信，可得与言否？北地此刻已翠华将尽，天首常有结阵南归的雁群。步出户外，毗连的稼禾已收割净尽，放目一去两三里外景致历历在目。闲步时，心头不觉会忆起某人，而某人不知其是否会念及我？柳辉的印刷厂还在筹划中，真正运作，可能还要过些时日……。
叶子散散漫漫地写着，洋洋洒洒四页后，在信尾写道：“有一个关于我的秘密，也是你想要知道的，现在告诉你，附耳过来——我爱你。”
最后三个字，是叶子关了灯钻进被窝打着电筒写出来的。写完后赶紧落了款，三两下折好装进早置好的信封里，塞到枕头下躺好后，只觉面涨耳热，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叶子本以为柳辉会在咸阳过些时日，没想到三五天后他和陈燕一起来到了她家。柳辉很快以他灵活的唇舌赢得了叶子父母的青睐。叶子父亲对柳辉所说的印刷厂很感兴趣，他希望叶子会因此而有所发展。所以当柳辉开口说到暂借一点钱运筹时，叶子爸慷慨解襄给了五百元。对此叶子心里有些不愿意，她的原则是只出力不出财。柳辉是外乡人，拍屁股一走，上哪儿找他去？不过她没讲出来。一则柳辉在元岗对她帮助颇多，二则人是她带到家里来的，她一否定，她爸肯定又要盘根究底。而她对柳辉的怀疑，也仅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实证。还有一点陈燕家里（柳辉许诺，厂子办起来后买了车让陈燕的弟弟去开。）有所赞助，自己一毛不拔，说不过去。

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