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司（4）(4)

看样子，档案局没有能取证的。秦小野正思索着，阎寒终于从办公桌上下来，实实在在地伸了一个懒腰。
“我没找到想要的，先走了。”
阎寒这样说，秦小野更是确定了心里的想法，也不打算久留。
可那半大小子没走几步又退了回来，秦小野一愣，就看他搭手摸着邻座一个牛头的面具上。
那牛头穿着笔挺的黑色正装，看工牌，入职也有5年了。虽然套着牛头面具，但两只手正在膝盖上撰得紧绷。
“刚才说的玄机，还没讲完呢，继续讲吧。”那俊朗的笑容简直让牛头心梗。
“怎么不说了？”阎寒仍是那副笑意：“八卦不就是要一起聊才开心吗？”
一旁的秦小野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有眼力劲的老牛头也跟着退后。
“现在这么多伙伴一起聊，多热闹啊！”他在牛头面具的耳边低语，未等面具下的魂灵发出尖叫，便脆声一响，辦下脖子上的牛头面具，轻松得跟伸手从树上在摘苹果一样。
那身端坐在位的笔挺正装立马化为虚无。
两颗牛头面具在空中来回交替翻滚，阎寒温柔地看着地下一片毕恭毕敬，温馨提醒道：
“聊八卦可得小点声，别被不怀好意的耳朵听到。”
说完，他就抛着那两颗牛头离开了。老牛头好半天才回过神，发现四下的职员都还还傻傻坐在原位，连下班了都不知道，而身旁的秦小野也不知何时没了踪迹。

“差点就让小野得手了。”阎寒把带出来的牛头放在桌上，嘴里抱怨着又渴又饿。宋榆很贴心地亲自端上一盘吃食给他。
“小野倒是聪明，知道去档案局。”宋榆坐在对面看着牛头那双空荡荡的眼睛，“不过管理局也不傻。”
“是啊。”阎寒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埋怨道：“居然早就把证据清理干净了。”
“清理干净？”宋榆望向他：“不是取证吗？”
阎寒叼着鸡腿摇脑袋：“取自己想要的，清理自己不想要的。”
宋榆点点头，又打量着桌上那颗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