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只有我知道的名为爱情——《心理学概论》番外(2)

“突然之间在家抽什么烟？”
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我脱口而出的唠叨抱怨着，顺带用力的扯下挂着的t恤，然后将打开的窗户推得更开，转过身气愤地瞪着我的哥哥。
而他，只漫不经心地用余光瞥了我一样，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摩擦着唇，然后转过头朝我的脸上吐了一口浓重的烟雾。
“滚。”
他说完又继续将目光方向远处。
而我震惊于他赤裸的上身，他凌厉的眼线，他粗鄙的话语，以及二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态度。
他不是我的哥哥。
又或者，我一向沉迷于钻研人类的哥哥终于……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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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哥哥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我的哥哥是冷静、理智、清醒、禁欲的代名词，而他却是热烈的、冲动的，是勇敢的，无畏的。他的眼底总是燃着一团火，炙烤着他人，也煎熬着自己。
这是我能够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他们俩的原因——那团火烧进了我的心里。
如今回想起来，我总是忍不住想要在意他的原因，似乎是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
好奇除了害死猫之外，偶尔也会骚动心底的痒。
起初是怕他给我一向严谨自律的哥哥找麻烦，后来是怕他肆意妄为的性格毁了我哥哥好不容易选出来的教职，再后来害怕他纵情跋扈的癖好给我哥哥带来些伤病，然后不知不觉地，就把他放在了心里。

习惯总是可怕的。
习惯了留心，习惯了在意，感情就会发芽，长成参天巨树，然后被他的一团火烧成炭灰。
“你小子管得太宽，小心没命。”
那是他跟我说的第二句话，在K.Rouge的大门口，在他调戏了一个酒保、又在PUB里high玩了一整晚之后。
见他的第二次，他就把我哥的脑袋弄成了红色，在暗色的霓虹灯下像是被泼在地上的红酒，而我哥狭长的内双眼睛被他框上了拽到飞起的眼线，还有扎人的铆钉皮衣和破洞紧身牛仔裤。我可以向上帝保证，我哥的衣橱里从没有过这些东西。
他推开我，晃晃悠悠地转身走进街口的窄巷子里，身后跟着五六个醉醺醺的大汉，三三两两聚在一块，跟在他后面，嘴里嘀咕着什么淫词秽语我不太听得清，但至少语调听起来不怀好意。我出于对我哥的身体考虑，拒绝了朋友们想要续摊的邀请，手机里调出了报警电话跟了上去。
他走得很快，一会儿就没了踪影，我在弯弯绕绕的巷子里到处徘徊寻觅，放空的脑袋里联想着些有的没的，然后不经意地，脑海中闪过十几年前在日本的黑暗记忆，下意识地攥了攥拳，加快了脚步。
上一次，被哥哥保护在楼板角落的我，只能恐惧惊慌看着他被拖走却束手无策，这一次我总能保护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