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青春二 给一个下定义是很难的(3)

“肖利给我和你刘叔也写了信，你刘叔给她回信时专意说了柳辉和陈燕谈朋友的事。还有虽然回了信，我没记住地址，你刘叔也未必记得。叶子你现在不翻信，你能流流利利说出肖利的地址吗？柳辉这是做好了准备要去肖利那里呀。今儿打电话来，一个多礼拜没跟随陈燕联络，有电话来提都不提，我们还跟他讲要不要叫陈燕上来，他说不用了。他要去咸阳，没跟你露吧？陈燕？”
早已泪流满面的陈燕嗯了一声。
“你看他这都做的什么事？看来这么长时间，柳辉并没忘了肖利。原来他先喜欢的是肖利，肖利是个浮华的人。柳辉那张嘴一动，她还不……当初正是考虑到这里我才讲了你们的事（刘云所说的你们的事，叶子不知道她指的哪件事，后来想想许是牙膏事件吧。）那会儿我是不太了解柳辉，只觉得陈燕内向不爱说话、宽容，跟柳辉性格上是个补充，现在想想当初真建议错了。陈燕你自己要好好想一想，这样的男人一会儿跟这个，一会儿跟那个，嘴里没几句实话，你敢不敢跟他处？他说是回了上海，再去的咸阳，我看他根本就没回上海，而是直接去了肖利那里。”
刘云走后，陈燕依旧泪落不休。“想开点吧。刘姨的事，我也跟你讲了，前车之辙后车之鉴。肖利的心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柳辉为人处事自然比肖利现在的男朋友好，家庭条件如果真像柳辉说得那样，你想肖利能不……退一步讲肖利总是县城的，就目前来说各方面条件比我们要好。柳辉有机会……”

“我就不相信肖利能做出这样的事。”
“你想柳辉去肖利哪里能不跟她先打个招呼？他们自然是通了信的。”
此后又是刘云刘兆飞赵光他们三个轮番劝慰陈燕，说得陈燕哭一阵笑一阵的，最后说她想通了，不跟柳辉谈了。叶子又老话重提跟陈燕说去莫方那里找工作，陈燕满口答应了。
就在叶子静等着莫方的到来，商量着离开刘云这里，似已被大家小心翼翼遗忘了的柳辉来了一个电话说不日将回元岗。
对自己判断的失误，刘云说：“这柳辉还真回来了，回来了好，到时大家都去接。”陈燕呢，叶子从她眼里看到她又怦然心动了。
柳辉到站的那一天，刘兆飞带着叶子陈燕还有赵光他们的三个，一行六人去接。广州火车站熙熙攘攘的广场上到处都是人。走着、坐着、躺着的；白话、四川话、河南话总之南腔北调，叽叽喳喳的。
几个人在出口不远处找了地儿坐了下来，不时便有拿旅馆牌子的男男女女上来拉生意。离叶子不远，坐着一个拎着行李包的女子，披着披肩长发，面庞清秀文静，穿一件白底子细格子的连衣裙，外罩一件黑纱衣，那些拉生意的自然也围了上去。
刘兆飞看了一眼说：“也不看看那是什么人。”叶子听这话好像说那女子是那种人，又扭头去看，看到的仍是一张秀气文静的脸，安娴静坐着的修长的身材。如果真是太可惜了，这么芙蓉花似的一个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