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青春二 给一个下定义是很难的(2)

“这是喷绘吗？”叶子问。
“不，全是手工绘制。”
“真得？”叶子不由得眉毛高挑了起来。
“真得。”
“老天，那就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巧夺天工。”
韩雄听了仰头哈哈大笑。“你做得了吗？”
“我以前做得跟这种差不多。”叶子指指另个样件，一只狗的造型。
“像色彩这么繁复，过渡这么深入的还没做过。”
“那没关系，可以让你们刘老板安排你来我们这里学两天。小姐这么聪明，一定很快就可以学会了。”
叶子笑笑低头和刘冰看样件。刘冰全然像个局外人，从进雄业到现在他对周围的一切既不恐慌也不热切。刚才叶子跟韩雄说话他头都没抬，只管喝着茶，翻来倒去地看一件小青蛙的样件。“你看，真好玩。”刘冰说着十足的外行话，将青蛙放到叶子手上。
那边刘兆飞和韩雄聊着天。刘兆飞谈吐全无慷慨挥洒之气，唯唯诺诺的，拿茶杯时手竟然抖了起来。刘云干嘛不自己来呢。叶子心道。
动身回返时，已十二点过了。刘兆飞买了三块发糕，三人吃了全当午餐。回到元岗，差不多四点半了。叶子三步两步跑上楼，回了宿舍赶紧关了门窜进厕所。
出来时陈燕笑道：“憋成这样了？”
“哪里。我觉着好像例假来了一样，看看有没有。”

“咋样？跑得？”
“我觉着不行。人家喔产品，我根本就做不了，等下回来再跟你说吧。”
上了楼，刘云和刘兆飞刘说着话。“怎么样，叶子？”看到叶子过来刘云问。“他们的产品全是色彩过渡效果，比天一做得那个马还要难。我们做恐怕……那种树桩的样件，三两天的功夫，我都不敢保证能不能做出来一个。”
“这样啊——你去休息吧。”
“还别说，难怪刘姨心里不趁意。刘叔也实在是……反正也没结婚，不如就分手去。”叶子把去莲花浦的经过给陈燕学说了一遍道。
“两个人只要一个人能干就行了计较那么多。”陈燕说。
“这可能是你得想法，要我我宁愿他比我强。阴盛阳衰的家庭，女人可怜。主外又要主内。”
“他是谁呀？脸红不？”陈燕调笑道。
“红什么，迟早都有那么一天。”
“你跟莫方现在发展的咋样咧，你看——”
“难说。”叶子倾诉的欲望又潮了起来。话到嘴边滚了几滚又咽了回去。还是不好开口。柳辉走后第八天，刘云接到了他的电话，说他在咸阳肖利哪里，跟刘敏聊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提都未提陈燕。
刘云下了楼来到叶子宿舍一说，陈燕脸色都变了。
“柳辉怎么知道肖利在咸阳的地址？”刘云问。“以前肖利给我们写信柳辉也看了。”叶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