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猎魔人：路易斯安那回忆录（八十八-九十）(7)

我最后决定把胡子刮干净。我对此如此生疏，以至于脸上又多了一道新伤口。至于头发，我决定去一趟理发店。今天我就要回家里了。我想打扮得正经一些。
Tina叫我去帮忙，因为她一个人穿不上那身太紧的衣服。在对这种摧残女性的收腰衣服一番抱怨后，她也走进盥洗室梳妆。她本来就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当她扎着高高的发髻出来的时候，真给人一种富家小姐的感觉。
我们来到餐厅，在享用了一份火腿煎蛋配煮熟的紫甘蓝后，我去理发师那里剪了个背头，并用发油把头发擦得比我的皮鞋还亮。
“你现在像个奶油小生。就是个子太大了点。”Tina端详着打扮一新的我，“姑娘们会被你迷住的。”
“我倒不觉得。”我说，“不过能迷住你就够了。”
“咱们都认识好久了，怎么还这么肉麻。”Tina皱了皱眉头，好像后悔说了那句夸我的话。
“那还不是你开的头。”
“所以，咱们要去坐有轨电车了？”Tina问。
“嗯？我准备雇一辆双轮马车。咱们还有行李呢。”

“东西又不多，你可答应了我要带我坐有轨电车。”
“我们要在纽约待一段时间呢。”我说，“我要带你看遍整个城市，到时候有的是机会。现在咱们要先去我家的诊所一趟。”
“好吧。”Tina点点头。
当我们从马车上下来，付清车钱。我整了整衣服，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诊所招牌。“Roadwell牙医”，这个我度过了生命前二十年的地方。一切看起来都没什么改变，本来就陈旧的大门似乎也没有变得更陈旧。门前路灯杆上还能隐约看到“CR”两个字母，那是我淘气时用小刀刻在上面的姓名缩写。
“所以......这就是你家的诊所咯。”Tina紧张地拍打着自己的衣服，尽管上面并没有灰尘，“我看起来怎么样？我好像没准备好见你爸妈。”
“你看起来比我更好，起码你脸上白白净净的，不像我成了个疤脸。”我笑着点了一下Tina的鼻子，“好了，咱们进去吧。”
我们走进诊所。角落里的牙椅还摆在原处，一个瘦弱的小伙子正在用力撬着一个病人嘴里的牙。看来这颗坏牙并不愿意离开它原来的主人，小伙子的额头流满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