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宫传奇 十八 亲家师叔(5)

他读到妙处，禁不住轻声吟诵。忽听门外传来迟疑的脚步声，接着有人敲门，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晚虬。”游晚虬连忙开门，是万樱。她看起来心事重重，神思恍惚。
“万姑娘，”游晚虬刚要接着问“有事么？”，忽然意识到他和万樱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同寻常，话到嘴边连忙改口道：“快请进。”
万樱反手将门关上，道：“一个人闷得慌，想找你说说话。”
“坐下说吧。”游晚虬意识到今晚有些特别，忙搬来椅子让她坐在自己对面。
万樱好象没有什么要紧的话说，却好奇地拿起他的书翻了翻：“你在看书么？这书上说的什么？”
“这是《大学》。从这里开始，看，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就是说……”他顾自说了下去，仿佛一个先生在给学生讲课，有红颜相伴，倒也别有意趣。万樱不吭声，默默地听着，也不知听懂了多少。慢慢地，一双眼睛只是大大地睁着，却明显走了神。
“万姑娘？”话一出口，他便想起昨日万樱说他这个称呼太生分，待要改口，却太迟了。
万樱的睫毛微微一抖，定睛望着他，嘴角竟浮起一丝揶揄的笑意，道：“从今往后，你叫我万姑娘，我叫你游公子，是这样么？”